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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无重量的东西被撞倒。

盒子与盒子之间压着的几张纸在空中飘扬了一下，滑落在了他的脚边。

陈序咬着唇，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几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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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中度抑郁症状

有中度焦虑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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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症状中

人际关系敏感重

焦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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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顾柏舟

现病史来访者自述由于对同性朋友产生情愫导致情绪压抑，无极端想法，饮食一般，睡眠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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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序蹲在地上，手上拿着顾柏舟的病历单手抖得厉害。

顾柏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这些，也从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情绪。

他永远是带着笑意的，是做事周到的，是无论何时都会陪在自己身边的。

他们年少无知时“你是三院里跑出来的吧”

被当做时髦骂人的话，因为三院是宁川市唯一一家精神病院。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跟自己最亲密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个人去到三院。

他踏入医院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陈序不敢去想。

陈序吸了吸鼻子，一滴泪滑落在了人际关系敏感的字眼上。

他抬手用袖子抹了把泪，将这几张单子重新放回那些空盒子中间，再将所有东西全都归于原位。

心乱如麻时，不知何时滑落在地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周源打来的，陈序深呼了一口气平息了情绪后，轻颤着手接通了周源的电话。

“喂”

“陈序我跟你说。”

周源那边背景音嘈杂，“我今天去了前几天给你发的那个酒吧玩儿，你猜我见了谁”

陈序没有说话。

但周源并不在意“我俩上次在咖啡店，你碰着的你那个朋友，你记得不我从酒吧出来透气儿恰好就见了他。”

“我上次不是说他我的眼神可凶了吗，这次他不仅我的眼神凶了，他还过来了，我靠我差点以为他要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