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旌道“几日不见,王妃投怀送抱的本事也越来越自然了。”
眼前的姿势,确实像她主动扑过来一般,顾宜宁闻言,打算挣脱开陆旌的桎梏。
刚轻微一动,男人的手臂便抬起了她的腿窝,站起身来,往房间内走。
顾宜宁下意识抱住他的脖颈,嘴上却道“我还没允许你进去。”
陆旌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地绕过屏风,把背上的人放在床沿上,俯身撩开她的裙尾,“听周寒说,你不愿在府内养伤,常出门乱跑。”
他语气无丝毫责怪的意思,好像只是在平直地陈述一件事情。
然而脚腕上的伤口处已结痂,渐渐长出新肉,疤痕狰狞又恐怖,自己都不下去,怎么可能毫无顾忌地展露在别人面前。
顾宜宁别过头,推开陆旌的手,抱着双膝护住衣裙,坚决不肯把伤口露出来,小声道“不好,别污了殿下的眼。”
陆旌手下动作一滞。
污了他的眼
他心疼还来不及。
但到底舍不得凶她。
良久后,轻叹道“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过”
顾宜宁耳根一烫,继续严防死守,“这不一样。”
陆旌“就算有疤痕,在本王眼里也是极美。”
“那也不准。”
她生硬地移开话题,“殿下还没回答我,你马车上究竟藏了哪家的姑娘,为何专门避着我走小路”
有没有藏姑娘是她瞎诌的,她只是想问陆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连自己都顾忌。
陆旌玩笑似的低声哄着,“没藏姑娘,倒是藏了个怪物,怕吓到你,才走的小路。”
这种话无非只能哄哄三岁小孩,他斟酌着言辞,在想要不要把中毒的事情说出来。
随即否定这种念头。
连他都拘束不得的人,得知自己中毒,没了压制,岂不是更无法无天。
陆旌摸摸她的头,“别多想,等过几日,把怪物拉出来给你。”
顾宜宁若有所思,也没难为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沐浴,睡觉。”
说完后便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生怕他再掀她裙子似的。
陆旌无折,小姑娘出
乎意料的坚定,就只能趁着她睡着后再一眼她脚腕上的伤。
没曾想夜深人静时,身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
他还没掀她裙角,自己便被扒了寝衣。
顾宜宁翻了个身,慢吞吞把头枕到他的肩上,轻声发问“陆旌,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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