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恨你吗”
“从我嫁给你的那一日起,就是我如今这样悲惨命运的开始,我父皇走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人,我还被你囚禁在这府上,没有自由,不得离开,任由你对我为所欲为,你说我不该恨你吗”
孟沅澄忽然想起父皇走的那一日所说的话。
父皇似乎也被裴钰的伪装给骗了,真就相信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临终时都还嘱咐她要与裴钰好好相处,相互扶持,甚至连她自己也被骗得好惨,想起过去那些日子,想到两人过去的亲密,她都觉得恶心。
裴钰讽刺道“这么久以来你似乎都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我以为你已经开了。”
孟沅澄向裴钰,眼神冷得像冰,无一丁点的情意“我就应该任你摆布不做反应,这才是你想要的吧。”
“我也知道,对你顺从些是会免去许多麻烦,可是,我忍不了啊。”
“你都不知道,想到要被你碰,有多让人倒胃口。”
裴钰盯着孟沅澄“你以为说这些话就能刺激到我”
“或许我该像你想的那般直接摔门离开,但是,这样不就如了你的愿了吗”
裴钰脸上浮现出极浅的笑容,“既然你这么厌恶被我碰,我也不能白白被骂,我不痛快了,自然更不能让你痛快了。”
裴钰额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血不再流了,只是伤口着还有些瘆人。
见他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孟沅澄面上还能保持镇静,可心里早已慌得不行。
若说过去,在她面前,裴钰还是收敛着性子,伪装本性的,但这么久以来,与裴钰朝夕相对,孟沅澄对真正的他也有所了解。
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时,那便是真的动怒了。
跟大多数人生气时的表现不太一样,他动怒时语调不见变化,说话是一如既往地平和,但却是有往常难以见到的笑意。
此时他脸上的笑并不让人感到亲近,反倒是让孟沅澄心生畏惧。
裴钰一把拉过孟沅澄,直接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孟沅澄已经完全慌了神,她突然意识到此时眼前的裴钰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她平日再对裴钰冷言冷语,恶语相对,也不见裴钰向今日这般。
孟沅澄很清楚她与裴钰之间体力的悬殊,今日裴钰要想对她强来,她便只有受着的份。
“害怕了”
裴钰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十分温柔,像是情人间的私语,可他正做着的却是完全相反的事情。
孟沅澄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的触碰,但她不知道,她此时的闪躲更是激发了裴钰心中暴戾的因子。
“或许你服个软的话,我待会还能轻些。”
孟沅澄虽然心中恐惧,但听裴钰这么说,她也不愿服输,仰头望着裴钰,冷声道“好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裴钰笑着道“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孟沅澄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再醒来时,她已回到了原本一直与裴钰住的那间屋子。
一睁眼到的便是裴钰心口的位置。
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不疼的,连稍微抬手都只觉得酸痛无比,只能被他紧紧抱着,却又无能为力。
再抬头往上,他还在睡着。
被自己的人抱在怀里,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样的屈辱感受是孟沅澄从未有过的。
若是现在有一把刀在手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捅向裴钰。
可惜的是,如今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更是被禁锢在他怀中,连下床都做不到。
“在想什么”
头顶传来裴钰的声音,听上去,他的心情要比昨夜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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