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常理就是用来打破的。
崔缇不会玩牌,架不住身畔的白棠是个极力追求多方面发展的玩家。
苦中作乐的那些年不做活时白棠常偷溜出去别人玩,菜是难免的,基本的规则倒是熟稔,听她念叨久了,崔缇没玩过,好在知道怎么玩。
刚巧树下石桌横七竖八放着一副九成新的牌,裴宣抱着崔缇进屋,折身取了这牌。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品味高雅的裴郎君整个下午沉浸于此。
崔缇盘腿坐在床榻,细长的手指拈着一张纸牌,拿给她。
裴宣充当了她的眼睛,见了牌面眸子漾开喜色“娘子,你又输了。”
“”
输了的滋味不大好,崔缇不死心“你仔细了”
“仔细了。”
她语气得意“我这张牌比你的大,娘子,输了要认罚。”
崔缇轻抿红唇,眉梢悬着小沮丧“明明你是我教会的,怎么反而总是我在输”
红着脸凑过去,裴宣在她脸蛋响亮地亲一口“可能我运气比你好。”
她这次亲得很明目张胆,崔缇默默在心里念了声“第十一次”
,脚趾微微蜷缩,也很想像这样用力地亲回去。
亲在行光的锁骨最好。
她心窝里揣着小九九,魂不守舍,没想到不走心的这回却赢了。
“还是我输吗”
裴宣口干舌燥“没,是我输了。”
她接过崔缇手中的牌递给她,以此证明没有说谎。
崔缇眼里喜色毫不掩饰,嗓音温温柔柔“你过来,我要罚你。”
一句“罚你”
,裴宣脑海闪过旖旎火热的画面,耳朵冒着可疑的红。
几天前她还是心思澄净的读人,没想到短短几天,她见着崔缇就总忍不住想她情难自抑哭得梨花带雨的情景。
她觉得自己脏了。
心脏了。
那些个日日夜夜刻在她心板,想忘忘不了,每每不老实地跳出来搅乱她的心,裴宣喉咙一动,做好了被亲的准备。
崔缇心清目明,见她怀里揣着兔子的温吞磨蹭样儿,也觉得羞涩,可羞涩之余更多的是兴奋。
两条手臂软软地搭过去,听着这人微乱的呼吸,她内心升起极大的满足“行光,你怎么不我”
裴行光眼神闪躲,这会显得一点都不正人君子,素淡的衣衫胸前绣着几朵白梨花,腰间的玉带咔哒一声被人熟练解开。
清脆的响声蔓延在清幽雅致的房间,崔缇一愣,继而脸色爆红,她尝试过狡辩,挣扎须臾仍是老实道“好罢,我好像做的多了点。”
只是亲亲而已,远用不到宽衣解带的程度,她这解释温温软软,恰似桃花逐流水,走走停停地绕进裴宣心坎。
年少动情,一发不可收拾,她大着胆子她低垂的眉目“我不介意。”
崔缇笑得很灿烂。
她喜欢裴宣的不介意。
“那我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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