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听过这故事的,却从未上心。
“不惜断臂以求佛,这样值吗”
老和尚又只是微笑,也不回答他。
只引用慧可的一句禅语“值不与值,我自调心,又与汝何干呢”
平王蹙紧了眉头,便道“您还是少哆嗦吧本王时间宝贵有限得紧,我不是来听你说禅讲道的,本王只是想请你帮我祛除身体里的情蛊之痛。”
和尚微笑,概是知道他和前妻蔻珠两人的过昔往事。
和尚说“王爷您自觉是受了蛊的迷惑才会如此疼痛难受,是吗”
李延玉咬牙切齿,说道“那死贼子,本王定是上了他的当他把本王的腿医好了,却故意在本王身上种下这妖蛊,还说什么是相思病而致真是放屁笑话”
老和尚点头,便一路听这位王爷满是煞气讲述着最近如何所受的种种蛊惑带来折磨等。
老和尚又把平王引回禅房品茶坐定。
“贫僧倒有个办法可试试”
老和尚说“现在,王爷您请闭上眼睛。”
李延玉倒还听话,遂调整呼吸乖乖闭了。
和尚又道“现在,贫僧让王爷一个人背很多东西独行上路,跋山涉水、历险重重,您将要到达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对您来说实在重要王爷也请想象一下,你身上背的那些可以说对您是非常宝贵、不到危机时刻绝对不割舍,就如,您的健康、财富、名利、亲人、世俗的权势种种。”
“可现在,王爷您必须一样样地把它们扔了;每翻过一座山,你便背不动了,必须丢一样东西才能继续前行;而每经历一次危险,您又背不动了,也必须再丢一样,就这样,您一件件的丢,最后,待丢完了,王爷您身上只有一件东西,而那样东西,王爷宁愿死也不肯放手”
李延玉豁然睁眼
蔻珠居然是蔻珠
平王李延玉重新又坐回到马车里,手按压着胸,呼吸微喘急促,这一趟来,不仅没消除半点情蛊带来之痛,反而越来越严重迷惑了。
老和尚说“王爷,您就问您的心吧,您的心才是一切医治的根本,您的痛,究竟是缘于蛊毒所带来的,还是内心肺腑本身就放不下这个人情蛊只是一种掩饰借口,关键还是您的内心。
有可能,您自己的心,你都不懂它;王爷既不懂,盆僧就更是无能为力了”
李延玉面色大骇“你的意思,非关那蛊毒的事,本王对那女子的一切欲念情思、都是出于内心”
老和尚点头。
李延玉背后冷汗直冒。
可怕简直太可怕
如此荒唐之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可是,若说老和尚说的不对,但又的的确确闭着眼睛时候,想象扔下一切东西什么都可以扔,健康的身体、名利、权势,可唯独扔不下蔻珠。
马车徐徐出了城郊,又车轮榖榖地来到帝京城一条宽阔街道。
“相公,你吃。”
“不,你现在怀有身孕,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该让着你。”
“不,还是你吃。”
“还是你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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