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即又想到自己刚进到府里就被抄了家,简直倒霉的不要不要的,还差点被封于禁砍到脸上,又觉得委屈,又觉得生气,心口的血气又开始上涌,又不敢让沈信这个顶头上司发现自己的懊恼,于是只好侧过头,掩藏脸上涌上来的血气。
沈信:“……”
,他想到那天他进城的时候,道路两旁人山人海的百姓,还有街道两旁阁楼上无处不在的姑娘,她们一个个抛下香囊手帕,捂着通红的脸一脸的娇羞,再夏槿坐在床上扭过头去的样子,整个侧脸,耳朵,脖子都红成了一片……所以,她选他,也是被他的俊朗的外表所迷吗?又想到她对自己的舍命相救,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
等寒笙请了大夫回来,大夫诊了脉之后,确定了已经没有大碍。
然后老大夫就开始边收拾药箱子,边跟炕边儿椅子上坐着的沈信吐槽:
“这大生小子喊的老头子喊的那个急,老头子刚到家还没喘口气儿呢,就被拉了来,其实姑娘的肺腑内伤有瘀血,发高热很正常,如今热也退了,瘀血也咳出来了,也就没有大碍了。”
沈信抬头外面的天色,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有一会儿了,这村子又是山里,于是对大夫道:
“唐突老人家了,实在是她病了,我们心里急,晚辈抱歉了。”
老人家摆手:“不打紧,谁家里人病了心里都急得慌,老头子见天儿的被催着喊来喊去,习惯了。”
“听说山里有野兽,老人家怎么这么晚了还赶路???”
“害,别提了。”
,一说到这里老人家气的拍大腿,吐槽模式直线升级:
“老头儿昨天去县城外孙,今天一早就要回来,结果刚走到城门口,城门就被一群衙役堵了,让排队一个个过……说是什么跑了个朝廷要犯,以前是个采花贼的,又是练家子,又是被人挑断了手脚筋的,抓到此人者,赏银百两,这钱可不少……”
沈信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面色都没有变,老大夫自然也不能从他在椅子上坐着,就判断他手脚是断的。
况且村民淳朴,这几人,又是老族长做主收留的。
“嗯!”
沈信点头说道:“一百两确实不少,可有那人的画像?”
“嘿!”
老大夫又是一拍大腿:“你说稀奇不?悬赏拿人,连个画像都没有,让人去哪里找?怪事儿真是格外多。”
老大夫边收拾药箱,边砸吧着嘴摇头。
“确实稀奇!”
沈信说道。
为了安抚沈家军,为了尽快收拢西北,为了军营不再哗变,禁卫军不能明目张胆的抓他,只能巧立这些名目,寻找他的线索,伺机暗杀罢了。
“还有更稀奇的呢。”
老大夫忽然又想起来一事:“衙役们还在打听什么能把人射成筛子的高人还是什么机括?机括是个啥?还给比划这么粗这么长,那不就是个钉子嘛,真是稀奇……”
老大夫边说边用手比划。
门口的寒笙变了脸,完蛋,那晚走的匆忙,这是没拔干净吗?
等老大夫絮絮叨叨的走了,寒笙赶紧关了门,回身说道:“公子,许是属下没清理干净。”
沈信凝眉思考:“那晚月色昏暗,我们又着急走,确实难免有遗漏。”
说罢向夏槿,问道:“你那机括,一发多少枚?”
夏槿:“一百零八枚,名字叫暴雨梨花针。”
沈信:“名字倒是风雅。”
夏槿:“嗯!
我二师兄取得,他就是附庸风雅!
他说人家好多话本子里都这样叫,就取这个名字,通用!”
沈信:“……机括就放在床头的箱子里,拿出来清点。”
啊?夏槿这才想起来,自己被重击昏迷的时候,针筒好像是拿在手里的。
这是帮她收起来了吗?还放在了她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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