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安也不再劝,只又查连英伤口方细细交待:“现如今她额头滚烫,手脚冰冷怕是温度还要烧得更高,大姐您注意着些,像方才一样时不时给她喂些水就成,待到她头上出汗,手脚都热了就把她身上衣物挪开。”
“哎呀呀!
我懂!
我懂!
你就放心去罢!”
她忙从连英行囊中拿出个炊饼递给农妇:“大姐,辛苦您了!
我速去速回!”
宋从安一刻都不敢耽搁,忙慌慌就往外跑去,谁承想却在祠堂门口被士兵拦下,与来时不同已不是赵铁柱领的那队人。
“军爷,我兄弟烧了一宿,若再不请郎中来只怕是不成了!”
两个士兵相互对视一眼厉声喝道:“不行!
没有上头命令谁都不能私自离开祠堂!”
“可是军爷,人命关先前那些人送我们过来并没告知不能离开祠堂。”
一士兵没好气道:“军令就是军令,你听不明白吗?再说我管是谁送你们来的?你们是灾民就得好好待在这里,自会有人来与你兄弟医治。”
“先前的确有军医过来,可今日没来,我兄弟病重着实是不能再耽搁了!”
两个士兵又相互了眼,另一位长了双眯眯眼士兵语气为难:“小兄弟不瞒你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哥俩听了也是难过,可军令如山,若将你放出去,天流镇百姓都该不乐意了,镇里物资本就支撑不了几日,你也要理解我们哥俩的难处。”
怪不得先前她回来时那些百姓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可现如今若再找不到郎中,连英不知还能熬到什么时候,宋从安咬牙:“两位大哥,我认得赵铁柱赵兵长,能请军爷帮我传个信吗?”
“铁柱啊!”
二人面色为难:“帮你传个信倒没什么,只是铁柱也没有私自放你出去的权利啊!”
她灵机一动:“那二位大哥可知军中有位姓叶的军头,从上都城来的,我与他是同乡。”
“姓叶的军头?上都城来的?”
“对!
叶远山!”
眯眯眼反应过来拉先前语气不善那位退后几步悄声道:“大哥,这人连小叶将军祖籍都说出来了,应当不是假话,要不咱就给他传一回,万一他嘴里那兄弟熬不过去死在里头怎么办?”
“你爷爷的!
就会给你哥找事儿!”
“大哥,索性叶将军他们在上游守着离这儿不远,你快去快回,我一定好好着不出一点儿差错。”
“那小白脸你叫什么名字?我见到小叶将军也好回禀。”
士兵语气不善瓮声瓮气道。
宋从安扁扁嘴,恭敬抬手行礼:“宋安,先前就是小叶将军送我们到祠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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