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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触到。”

林痕眸光颤了颤，指尖碰了碰颜喻睫毛，说话。

颜喻打算再逼他，毕竟他也时常恍惚，过往苦难和挣扎都太多太多了，以至于让他觉得目前所拥一切，都虚假，自己幻想出。

要想彻底走出份惶恐，只能用足够长久时间去感受，去慢慢相信，直到再怀疑。

万幸，他和林痕很多时间。

他拍了下林痕脑袋，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给林痕：“第一件事，就补缺失共饮。”

等林痕拿起杯子，颜喻执杯去碰，杯沿相撞，出清脆声响。

鱼儿好似被惊动，倏地游远了。

颜喻将酒一饮而尽，林痕照做。

年酵酒带着它独醇香，微微凉触感自喉咙滑进腹中，越沉浸，越醉。

月牙悄悄换了地儿，藏在亭角，林痕看过去，目光些散，月亮也便跟着变得毛茸茸。

他笑了下，看向正在浅酌颜喻，突然问：“你可以朝了吗？”

“朝？”

颜喻讶异，知林痕何突然提起个问题。

林痕点头：“想在朝中看到你。”

林痕真诚作伪，颜喻也端正了神，严肃道：“你想过，若入了朝，你间会生什吗？”

林痕攥着酒杯，郑重点头：“知道。”

君君臣臣，其间夹杂着多少权势与利益，就算他们都视如无物，但也谁都能保证政见会永远一致。

一旦产生分歧，哪怕只在朝堂上，也多多少少会影响他们间关系。

些隐患其实可以避免，只要他们只其一步上政坛就好了。

可，他愿让颜喻了他舍弃什，更何况，颜喻读书十多载，本该在政局上大放光彩。

林痕放下杯子，掌心覆在颜喻手背上，触感微凉，让他安心至极。

他说：“都知道，可只要往下走，就一定会出现矛盾，能因害怕可能会生事，就先杜绝了条路可行，对你公平。”

林痕紧了紧掌心，握颜喻手：“再说了，况也可能会如所想那糟。”

颜喻深深地看着林痕，明白对方心意决，便也再说什，点头应了。

反正一辈子，都走一步看一步，因噎废食本就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