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蟑扣除了程渺中级通铺的房费后,诧异的嘘了一声,“余额157,好久没见新人游戏表现那么好的玩家了!”
打了个响指,和墙融为一体的大门缓缓打开,程渺刚要进去,突然旁边不知从哪冲出了一个男人。
男人双眼睁的大大的,似乎见到了什么令人绝望的景象,身体还有些神经质地打着摆子,嘴里嘀咕着:“原来我没死!
太好了太好了!
我还没死!”
说着人就要往门里冲,“哐!”
程渺眼睁睁着男人撞在了空气上,肉眼可见的青肿出现在他额头上。
似乎有一个隐形的墙挡在他面前,无声地拒绝着男人的进入。
“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进不去!”
男人惊慌失措地嚎啕大哭,绝望又不甘地死命捶打着面前的空气。
阿蟑缓缓飞到他身边,“嘁,一个开局几分钟就死的玩意,还想往里钻。”
说罢,一直沉静着的、如同实物一样的雾突然晃动了起来,仿佛被航船破开的冰山一样,碎成了流动的冰渣。
在这冰渣中猛地伸出一只漆黑发亮的触角,灵巧地避开了男人旁边的程渺,一把拖住男人的身子缓缓往回拉扯。
男人疯狂地嚎叫着、拳打脚踢着,像发现救命稻草一样,他一把扯住旁边的程渺,嘴里含糊道:“救救我!
我不要死!”
程渺骤然被抓住,几下拉扯不开。
心里清楚的知道这男人连入住凭证都没有,下场绝不会很美妙。
可除了叹息之余,程渺没有任何办法。
见两人陷入僵持,雾中又伸出一只触须,就要来抓男人的脚。
男人方向正,一眼就见了,眼中癫狂一闪而过,手上一个用力就把程渺向伸出的触手甩去。
程渺一个不妨,加上拼死一搏的人力气的确大,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腰,而她撼动不了分毫。
这时的男人已经接近疯癫,指着程渺笑:“哈哈哈,我活不了!
你也别想进去!
给我去死吧!”
程渺生长在法治社会,没怎么见过这等肮脏的人性,来不及唾弃怨恨,转而对飞在原地好戏的阿蟑道:“我是付了钱的房客,难道你想赖账吗?”
阿蟑像才到眼前的局面一样,如梦初醒般忙不迭地飞过来,尖着嗓子笑了笑:“我们是正规旅店,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随着阿蟑拍了拍细细的手,触须像得到了指示,轻轻将程渺放回了半开的门口,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
与之相反的,被程渺的安然无恙刺激得更加疯狂的男人就没这么温柔的待遇,触须一边卷住腿,一边卷住腰,轻轻一扯。
程渺抿紧着唇,着汹涌的血液随着器官内脏“噼里啪啦”
地,从男人断开的腰部流出,散了一地。
男人还没死,满口的血沫随着一张一合的口腔流了出来,他的手还在徒劳的扣在地上。
徒劳的,触须慢条斯理地将人缓缓拖进了浓雾中。
程渺脸色难地抑住自己胃里泛出的酸水一言不发地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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