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凉亭后站了一会,柔妃姐姐就说自己身体不适,想要回宫休息。”
卓妃东里乡道。
“然后我说没有见到瑶妃姐姐,一会瑶妃姐姐跟上来后怕是会找不到我们,柔妃姐姐就提议到瑶妃姐姐所说的那种枝长叶大的荷花品种下等一会。”
东里乡眼中满含泪水,身体不自觉带有一丝后怕的颤抖,“我们到荷花底下站了一会,柔妃姐姐就说她肚子有些紧,然后就倒了下去、、、、、、”
后面的事情自不必说。
瑶妃应如意走到东里乡跟前,抚了抚她的肩,道,“没事了,现下医师都在姐姐殿内诊治呢,刚刚抬回来的时候柔妃姐姐都已恢复神智了,想来没有什么大碍。”
东里乡点点头,眼睛紧张地盯着屏风的方向,如今她们就在柔妃姐姐的曲蔚宫中的偏殿里,医师正在屏风后一墙之隔的正殿中接受医师的诊治。
不多时,津离信来了。
他留下的侍卫正好出来禀报,“君上,柔妃娘娘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现下正在昏睡着。
医师说柔妃娘娘产期将近,还是静养为宜。”
津离信点点头,看向一边垂不语的瑶妃、卓妃二人,冷声道,“你们也听见医师的叮嘱了,在柔妃生产前,你们就各自留守于自己宫中,不可来打扰她。”
应如意于东里乡行礼称是。
应如意见津离信正要离开,连忙上前叫住了他,“君上。”
津离信回头,应如意盈盈一拜,似弱柳扶风,惹人怜爱。
他道,“什么事?”
应如意道,“臣妾知道君上国事繁忙,所以平日不敢打扰,只是苏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君上了、、、、、、”
她抬起头来,眼中水润之色恰到好处。
津离信说,“既如此,就叫宫人将他抱来。
今日生这种事情,瑶妃你还是先回宫去休息吧。”
说完就走了。
一旁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整个偏殿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好像都可以听见。
君上的意思不就是苏京殿下想他就把苏京殿下抱到他那里去,至于瑶妃就不用随同一起过去了。
难道是因为今日柔妃的事情,君上迁怒了瑶妃娘娘?
众人心下揣测不休,表面上还是一片的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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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柔妃生育了佳馨王姬后再无所出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伤了身子?”
屈儿试探地问道。
瑶妃应如意以手支颐半躺在罗汉床上,闻言嗤笑道,“当然不是,她母族势大,直到这两百年君上平衡世家之策不断才不那么出头。
当年可是送了不少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入宫里来。
只是——”
“她诞下佳馨王姬后,要么在宫中深居不出,要么出宫回母家探视,一走就是好几百年,之前佳馨王姬小的时候她还去哪都带着,可自从佳馨王姬长大知事了就不怎么带在身边了。”
“她与君上几百年都碰不到一起能再有所出吗?”
应如意瞟了屈儿一眼。
不多时枕溪阁中安静下来,正当屈儿以为应如意睡着了,正要将安神香点上时,应如意却突然开口,“也不知道佳馨从哪知道的,说那位白衣女子——也就是津离月的母亲,是导致柔妃出事的罪魁祸,也是因为津离月和她母亲的原因,柔妃和君上之间才成如今的冷淡局面。
她心里指不定得多恨津离月呢。”
屈儿赔笑道,“正是如此,她们鹬蚌相争,咱们白浮殿下才能渔人得利。”
应如意挥手示意屈儿退下,她要休息一会,方才又是哭又是回想往事的,着实是有些乏累。
枕溪阁中,安静一片,一支安神香袅袅升起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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