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小朋友过生日都吃蛋糕吹蜡烛,”
郎靖风悠悠道,“我家的小哥哥也得有。”
白阮被郎靖风这声轻柔磁性的“小哥哥”
撩得说不出话,心跳得胸腔微微发痛,几乎都听见了自己被掰弯的嘎吱声。
直到郎靖风将二十六朵蒲公英蜡烛递到他手上,白阮才找回了语言能力。
白阮攥紧那一小把尚余郎靖风体温的绿色茎秆,暂时抛却了师生这一层关系,用和同辈人对话的口吻认真向郎靖风道谢,一对瞳仁清亮得像是浸在山溪中的小石子“第一次有人这么给我过生日,谢谢你你手上割得深不深”
郎靖风嗤笑“不深,你要真想谢我,生日愿望许个和我有关的行不行”
白阮重重一点头“行”
“今天许,在这许,和我有关,也得和你有关。”
郎靖风堵死一切白阮可能会钻的空子,含笑道,“时间地点人物三要素我都给到了,不带耍赖的。”
白阮仍是满口答应“可以,不耍赖。”
“要范文吗”
郎靖风装语文老师装得很入戏,“我口头给你背诵几篇优秀范文,比如说希望和郎靖风白头偕老啊,希望”
“我不要范文。”
白阮耳朵都红了,急忙打断,把手里的蒲公英花束小心地放在蔬菜蛋糕旁。
“生气了”
郎靖风还以为自己撩过了,却见白阮眼睛亮亮地递来一个手机。
“那个”
白阮有点不好意思,“你帮我照张相吧。”
这么用心准备的蛋糕和蜡烛,连个记录都没留下就给吃掉用掉了,白阮舍不得。
郎靖风接过手机照了两张,忽然道“白老师,你变回原形拍一张怎么样,拍个和你三岁那张一样的。”
这么拍一张确实很有意义,还可以发给云清。
白阮略一思索,退开少许,一眨眼,人没了,衣服堆了一地。
一枚小白团子从文化衫领口中钻出来,跳到郎靖风脚边,人立而起,朝郎靖风举起两只毛绒绒的兔爪,发出威严的声音“叽。”
把老师放到桌子上。
“操,你这样我想欺负你。”
郎靖风咬着嘴唇笑,一双狼眼铮亮铮亮的,他蹲下身,用食指小心地戳了一下白阮的小白肚皮。
那肚皮柔软得像是一个温热又脆弱的小水袋,郎靖风使着最轻的力道都怕给白阮碰疼了,甫一碰到就触电似的飞快收回手。
“叽,”
白阮用两只前爪捂住肚皮,目光严厉,“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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