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岁寒律师事务所。
这家事务所由三名律师合伙创办,因为他们三人分别叫侯松、余柏、刘梅,所以得名。
后来侯松出国,留下余柏刘梅两人继续经营。
o年月日,情人节,也是大年二十九。
情侣们拿着玫瑰花招摇过市和购买年货的一起挤在路上,零星几声小孩子放摔炮、划炮的声音能打破片刻吵闹,然后引起些吐槽与艳羡。
小孩子总是值得羡慕的。
“回家!”
余柏拉下律所的卷帘门,虽然从小年开始就一直没再有新的业务和咨询,但他还是等到二十九再停止营业,等初八再开门。
事实上,如果今天不是情人节的话,要开到晚上的。
虽说孩子都快上初中了,但情人节还是要和老婆过二人世界的。
插上耳机,播放着循环了几千遍的羽泉的《火柴》,余柏的心情很是愉悦。
“妈呀!”
转过身,一个有些佝偻的老人就站在他面前。
这老爷子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余柏打量了一下老爷子,他身上的军大衣应该是穿了很久,棉花都压实了。
“大爷,您是需要法律咨询吗?”
老爷子懵懵懂懂的,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余柏。
“唔!
呜呜!”
老爷子指了指照片,又指了指自己,接着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余柏,干瘪的眼眶中滚出泪来,片刻后在脸上冻结成冰。
余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老爷子摇了摇头。
余柏这时确定,眼前这个老人是聋哑人。
将卷帘门重新拉了上去,余柏将老人请进店中。
余柏会手语,这些年他为不少语言障碍和听力障碍的人提供过法律援助。
岁寒的门开了又关,驱散了岁寒。
o,沈城,星晴酒店。
刘梅手中握着录音笔,喝了一大口咖啡,语气平静地说着话。
“小鱼,还记得你小学六年级那年过年吗?
那年情人节,你爸爸放了我的鸽子,我拿你出气但又带你吃了西餐的那天,还记得吗?
其实那顿西餐本来是你爸爸要和我吃的,便宜你这小家伙了。
也好,他爽约了,不然你又要像往常一样自己在家吃外卖。
好了,言归正传,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妈妈应该已经去找你爸爸去了。
这些年你总问我当年生了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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