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依不断疯狂地向着沈怀瑾叫嚣,直到押送她的警车远去,那仿佛疯狗般毫无逻辑可言的胡乱吠叫才渐渐退出沈怀瑾的耳际。
"
接下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沈怀瑾向廖队问道。
廖队坦然地告诉他,不管李凌依自己配不配合他们的审问,她的供述其实左右是否对她提起诉讼。
肇事司机那边已经详细供述了跟李凌依交易的过程以及钱财交易的证据,这足以在法庭上定她的罪了。
沈怀瑾没有跟随廖队一起回去刑警队,他离开现场后,直接开车往京市第一综合医院驶去。
祝醇昏迷不醒后,祝斯桥变得异常忙碌,他不确定祝斯桥能否小时陪在泽宁身边。
沈怀瑾此刻还有一件事非常纠结。
祝醇的主治医生怕泽宁跟祝斯桥受不住刺激,只把情况告诉了沈怀瑾。
祝醇醒来的机会微乎其微,他虽然大脑跟心脏没有受到特别严重的损伤,可体内其他脏器实在被撞击得太严重了。
尽管进行了修复,勉强运行的内脏根本无法继续支持祝醇的新陈代谢,就算出了深切治疗部,祝醇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而沈怀瑾的纠结在于,是否应该告诉泽宁她跟祝醇之间是父女关系这件事。
祝醇跟宁佩当年做的事情虽然是违背了道德伦常,可他们后来的隐忍避免了两个家庭的破碎,让泽宁免于在流言蜚语中成长。
现在,祝醇又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泽宁的平安,在认亲这件事上,他们是否应该尊重泽宁的意见呢?
就算泽宁最后还是决定不跟祝家相认,那她最起码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
在一片胡思乱想中,沈怀瑾来到了医院。
李凌依抓捕归案,警队那边撤回了对泽宁的保护,沈怀瑾赶到的时候,女孩依旧安静地坐在icu门口,看上去是多么地乖巧。
可只有泽宁自己知道,此时她有多么地心如死灰。
三天过去了,祝醇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即使医生没有把话说绝,她也隐约猜到了实情。
经过这么几天,她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没有刚事时的恐慌与无措。
泽宁早已下了决定,无论祝醇苏醒或者康复与否,她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视其为父亲般,为他尽孝。
“宁宁。”
沈怀瑾坐到泽宁身边,十分自然地牵起泽宁的手,与泽宁的亲密早就刻在了他的血液里。
“怎么样,你受伤了没?“
泽宁实在受不了她身边再有人出任何意外,焦急地检查着沈怀瑾。
抓住女孩慌乱的小手,沈怀瑾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我没事,廖队带着那么多警察保护我,怎么会又是呢?
李凌依被他们捉住了,我们不用怕了,没人可以再伤害我们了。
“
泽宁听了,眼睛不知为何不受控地不断流下泪水,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她不应该哭的,她不想这样的
沈怀瑾知道泽宁这是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把女孩揽入自己宽厚的胸膛,用自己的体温包裹着泽宁,此刻,只有他们两人肌肤的接触可以安抚她的支离破碎的心。
要恶人受到惩罚的代价实在太高了,绝不放过李凌依,这是泽宁生平第一次生出要毁掉一个人的心思。
傍晚,处理完斯宾塞最紧急是事物,祝斯桥终于松下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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