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蕙说:“我想第一次咨询,心理师肯定要问一点问题。
我怕程净在家,问话内容对她有影响。”
赵耀笑,“阿姨,您做的非常对。
的出来,您很您的女儿,很细致地为她考虑。”
题安了赵耀,赵耀能做心理师,源于他乐观有亲和力的性格,和人畜无害的外表。
程蕙起身,给题安和赵耀洗水果。
赵耀示意题安环顾四周,家里几乎所有的相框里,都有陈净的相片。
这些相片不是黑白的,是彩色的,好像这个人还生动鲜活地生活在这个家里面。
赵耀让题安程蕙家餐桌,上面有一罐剩了半瓶的花生酱。
题安和赵耀低语,“我之前过程净的体检报告,她对花生酱严重过敏。
甚至有花生酱过敏休克急诊记录。”
赵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零食柜里有成长牛奶和青梅,巧克力。
程蕙给程净吃陈净吃的东西,甚至让她吃可能会让她死掉的花生酱!
题安和赵耀从客厅能直接到程净的卧室。
白色的壁纸,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桌,白色的衣柜。
肃净得像是一张平面的而非立体的白纸。
像是一个纸扎的房间。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题安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有床上的一个洋娃娃是彩色的,已经很破旧。
程蕙走过来,到题安和赵耀的目光停留在娃娃身上,解释道:“这是程净从孤儿院,拿来的唯一的东西。
这么大了,还得抱着这个洋娃娃睡。
没有她,程净是睡不着的。”
赵耀问了程蕙一些常规问题之后,对程蕙说:“阿姨,建议问您几个敏感问题吗?
比如陈净当年的离去。”
程蕙眼眶有点红,但还是点头说:“可以。”
“陈净是几月份出的车祸?”
“二月份。”
“您一定很想她。”
“陈净和她爸爸出事之后,我有好几次都想一死了之,随他们去了。”
赵耀突然问:“陈净回来过吗?”
题安愕然地一愣,因为他听到赵耀说的是“陈净”
不是“程净”
。
程蕙也一愣,低头沉吟了几分钟,回答道:“回来过。”
赵耀一点都没有惊讶,好像程蕙的回答,是他预料中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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