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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君一（第2页）

贺玉的脸被她的指甲划伤，火辣辣的疼。

他握住二皇女的手，双眼中满是悲悯。

“是我，不怕了，不怕了，不会让泰儿摔的。”

二皇女哭了会儿，没了力气，她倚靠在贺玉的颈窝抽泣。

好半晌，她哼哼唧唧，慢慢安静了。

贺玉轻轻摇晃着，问冯素“怎么回事是暂时的还是”

“那次中毒，醒来后就这样了。”

冯素说道，“太医不敢说治不好，但皇上心里早就知道治不好了。”

贺玉心疼。

冯素道“因果报应。

乔昀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会这样，也不知他还会不会三番五次耍手段”

“”

贺玉叹息，“怪不得你起来这么憔悴，她不好照料吧。”

冯素点头“贺玉，你有试过吗早上醒来，闭上眼，什么都不见”

他自己都要哭出来了，泪眼婆娑着二皇女。

“所以我不怪她这般哭闹，就是她打我我也不生气，你是知道的，她从前有多乖”

冯素像是自言自语，喃喃着，“皇上多喜欢她的眼睛啊没有了，再没有了”

贺玉身上无端发疼，想起了前几日皇上他时的眼神，在他身上发泄的那沉默又可怕的情绪。

贺玉忽然想，皇上还算是有情之人，没因怨恨雪霁，而把他晾在汀芳斋，再也不理他，而是让他迁了新地。

简儿来了，午起过来问安。

他眼睛像极了冯素，眼角微垂，让人生怜。

也确实不太机敏，瞧起来就是很乖的孩子，安安静静规规矩矩。

冯素问了他下午的课业，摆手让他走，很是不耐烦。

贺玉说“他对答如流，你这又是什么表情”

“他差远了。”

冯素始终不满意自己的儿子，说道，“他理应更好，我知道他做得到，他只是不用心。”

“他才多大年岁还早着呢。”

贺玉安慰。

冯素“我像他这么大时，已经遍识王公贵族，我一个庶出的，我母亲还满面春风带我赴宴，只带我。”

冯素口吻颇是自豪。

“罢了，不提了。”

过后，他又泄了劲，“我儿子也不知像了谁去。

还好是个皇子，若是个皇女，这样的孩子，皇上也不会喜”

说到这里，冯素突然清醒了些，忙收住话，笑道“我真是被闹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