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露珠鲜润,空气清新。
暮春的天气早已过了凛冬的严寒,却又未到盛夏的酷热,日光柔和,微风徐徐,带着几分温润暖意。
刘据半趴在窗台,一边懒洋洋晒太阳,一边时不时往空中瞄几眼。
可惜过去两日,弹幕再未出现。
不过对于弹幕未尽之言,他也有些猜想。
帝王没儿子会如何?自然是从诸侯宗室中选。
因而“是什么”
“所以什么”
也就显而易见了。
可他老刘家人太多,远的不说,光他父皇的亲兄弟就有十几个,便是有些已经不在了,活着的也不少。
再加上他大父的,曾祖父的。
每个都有可能,具体是谁不好说。
尤其弹幕所言就是对的吗?
弹幕说他是戾太子,说他阿母当了三十几年皇后,更是提及疑似卫青舅舅与去病表哥的“卫霍”
,莫非这些都是真的?
刘据很好奇,却并不十分相信,决定观望看看。
从窗台溜下来,丰禾已经准备好礼单,刘据瞧了一眼微微点头,起身前往掖庭殿①。
宫中皇后独居椒房,别的妃嫔就没这个待遇了。
掖庭居前殿之北,由多所殿台楼阁组成,住了好几位美人良人,王夫人亦在此处,占了其中最大的玉兰阁。
刘据到时好巧刘彻也在,因此还没见着王夫人,先见了刘彻。
刘彻颇感讶异:“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王夫人赔罪。”
刘彻挑眉。
刘据继续道:“我不知道自己跟福宝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冲撞到王夫人。
但不论其中是否有隐情,王夫人都是因我与福宝受难。
单从这点来看,我便该来赔罪。
“我知道母后已经替我表示过了,可母后是母后,我是我。
祸是我闯的,我不能躲在人后不出面,把事情全推给母后,那也太没担当了。”
听他说完,刘彻眼底隐隐浮现几分笑意。
有宫婢引着刘据入殿。
王夫人尚在月子里,不便见刘据。
二人隔着门说了几句话。
刘据表明自己的歉疚。
王夫人说话十分客气。
“大殿下言重了,当不得大殿下赔罪。
女子生产本就凶险,我有此劫并非全因意外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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