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琢向后退了一步,他不敢去容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瑾站在原地“你知道的。”
“你真的非要和我说这些”
容瑾无奈地着他,“在这个时候,说你变心了,说你其实是个骗子,当初所说的真心,全都是假的你一定要浪费时间和我争执这些吗”
顾如琢不知所措“我,我”
容瑾轻声道“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留下来。
我也必须留下来。
如琢,不管结果是什么,我自己才是理应承受的那个人,不是吗”
顾如琢的脸色苍白“你早就知道了。
是父亲还是师父”
“你不用怪他们。
我自己猜到的。”
容瑾慢慢走过去,拉住了顾如琢的手,“因为我知道,如琢不是这种人。
你不是沉迷美色的人,也不会因为一朝得势,就做辜负我的事情啊。”
顾如琢这次却没有轻易被容瑾哄好,他的脸色很难“你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还一定要留”
容瑾有时候觉得,平常几乎可以称之为逆来顺受,软萌的顾如琢,在这方面固执到叫他头痛。
容瑾反问他“是,这件事是很危险,也许会死。
如琢,你好好做你置身事外的清贵翰林不好吗为什么要掺和进这种事”
“你是为了我,不是吗”
顾如琢沉默了片刻,他突然摇了摇头“不是,不能完全说是为了你。
甚至可以说,只是为了我自己。”
容瑾以为他还要搬出那套自己想要出人头地的理论,来试图说服他。
顾如琢却话题一转“阿瑾,你有没有害怕过什么”
容瑾一愣“什么”
顾如琢自顾自问他“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怕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容瑾跟着顾如琢猜测“是你在人牙子手中的时候吗”
那时候,被至亲抛弃,前途无光,应该是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吧。
容瑾极少跟顾如琢提起以前的事,他怕顾如琢心里有创伤,也怕伤到顾如琢的自尊。
后来眼顾如琢并不在意,他终于也不再刻意避讳这个。
但在容瑾心里,那一段,应该是顾如琢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不是。”
顾如琢却摇头,“那时候,也愤怒,也绝望过,但我其实并不太怕,如果真的逃跑无门,最后也不过是一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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