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刀锋对准言知予,脸上挂着猥琐得意的笑。
偏耳朵不时耸动,远没有他自己表现出来那般镇静。
言知予听着远处急促整齐的步伐,嘴角笑意一闪而过,不疾不徐起身。
赵文舟顺着胡银三的动作转头,待看清言知予的面容时,心里一个咯噔。
不是?谁来告诉他温三的妹妹怎么也在火车上?人不该在北临,在文工团?在训练亦或是慰问演出中吗?
反正在哪都行,就不该在这趟火车上。
今儿要让胡银三碰了这祖宗一根手指头,温三得跟他玩命。
那家伙看着文质彬彬的,下手可黑了。
祖宗啊!
怎么就让他赶上了?
“你说的是我?”
言知予缓缓问,明媚大方,一点也没有惊吓过后的怯懦。
胡银三眉头收紧,满脸同情地看着言知予,他的刀指向不够明确吗?难道要直接钉到她的座位上才明白?
“就是你!
走过来!”
言知予甩了甩耳侧的辫子,走到了过道上,倨傲地暼了其他人一眼。
也看到了合拢过来的乘警。
“算你有眼光。”
陈小瑜和新兵们面面相觑,现在是臭美的时候吗?心会不会太大了?
这人是亡命之徒,真上了前,说不定得丢了清白,更甚者丢命。
胡银三愈满意自己的选择。
光听这两句话,他就能肯定,这娘们儿够胆大,够泼辣。
他胡银三这么些年,最好的就是泼辣这一口。
可惜那些女人都没能让他尽兴。
临死之前,能遇到这么一个,也算是老天弥补对他的亏欠吧!
“你那刀子,能不能收一收,看着就怪瘆人的!”
言知予娇滴滴的嗓音,听得自己都犯恶心。
胡银三的猥琐一秒全无,横眉怒视盯紧言知予,刚夸她就喘上了是吧?
“啰里吧嗦,还想不想救人了?”
男孩的母亲也声嘶力竭喊着,“你倒是走快些啊!
没看见我儿子出气多进气少了吗?
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上部队告你们去!”
言知予挑眉,懒洋洋地把玩着手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谁说我要救人了?我出来无非就是看你有眼光,赏你个接近本姑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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