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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繁繁捡起手机，给他说话机会，顾子砚就让他滚了。

赵敬也去处理伤口了，病房里一时就只剩下池年年跟顾子砚两个。

顾子砚坐在病前，他明显些心在焉，但确心好。

手机电话进，他始终接，但也挂，拉黑。

对方打了两遍，就停了。

池年年扫了一，一串陌生号码，连备注都。

病房很安静，和池年年耳中一样安静。

懂事小聋子什也问，只乖乖陪着顾子砚。

真过了很久，池年年感觉掌心些。

他偏头，看见顾子砚垂眸在他掌心写字。

前面写什池年年注意，只知道他面写，“学，读书时候想学什专业。”

顾子砚解释刚才一切，池年年听见，很多事都省心了。

而且，他也需要向池年年解释什。

池年年想了想，才说自己初中语文作文里写梦想，“想当个宇航员。”

顾子砚：“”

随他写，“航天大学？看出你志气。”

次轮到池年年：“”

顾子砚一副开玩笑样子，在他掌心里写，“帮你去问问要求，把你弄进去”

他上下扫了一池年年，就直接说了，“应该可以。”

池年年才反应过，“你想让去念大学？”

顾子砚微微颔。

池年年才说，“可很多年读书了，适合读书了。”

顾子砚只问他，“读书你干什？”

池年年想了想，说，“你给找个工作，去你们公司做保洁也行。”

他挺认真。

顾子砚直接就说，“你喜欢保洁？”

哪年轻喜欢做保洁，池年年只知道自己能做什。

他就觉得顾子砚让他去上学，上航天大学就天方夜谭。

就些敷衍答，“喜欢。”

顾子砚看他那副争气模样就气，又屑想，到底个次品。

他直接道，“既然你那喜欢保洁，明天就去公司做保洁，一栋楼都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