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不是公主教给本将军的”
段春寒说道,然后对着林毓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公主不必介怀。”
林毓秀
很好,不愧是将军,是个干大事的。
行吧,既然你说可以那就可以。
“那一切便有劳将军了,本宫安危日后便交付给将军。”
林毓秀说道,“告辞。”
说罢,她就转身朝着身后停留的马车走去。
马车前。
苏断潮靠在马车上,一脸年轻羁狂的脸庞上神色漫不经心,像是在走着神,他察觉到前方走来的动静,抬起眼眸去,锐气锋利的目光在触及林毓秀时,便忽地化为了春风细雨,他站直了身体对着林毓秀笑道,“公主可还顺利。”
林毓秀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算是顺利吧。”
“那便好。”
苏断潮说道,然后纵身一跃跳上马车,他坐在马车上手攥着缰绳,转头对着下方的林毓秀露出爽朗不羁的笑容,“公主,该回宫了,区区送你一程。”
林毓秀微微仰头逆着阳光着他那张过分英俊,在阳光下仿佛发光的脸庞,笑了,“好啊。”
回程的路上。
“为何是刀。”
林毓秀坐在马车内问道。
“有意识以来便是握着刀,等意识到的时候,便已离不开它。”
车外,苏断潮笑声爽朗道,“我的手比我的心更快的选择对的道路,无他,趁手尔。”
林毓秀听着外面苏断潮传来的爽朗笑声,静默片刻,而后道“也许这样也好,有时候不必想太多,化繁为简倒不失为一种道。”
她觉得她就是想太多,习惯了凡事提早准备计划筹谋,思虑过甚,殚精竭虑,或许不如简单点好,但她已习惯,无法改变,这便是她的生存之道。
世人皆异,各有所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三千大道殊途同归。
不过是求同存异尔。
马车停下。
林毓秀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跳下马车后站在地上,抬起眼眸朝前见,只见前方宫门前,一袭雪白道袍的天石心伫立在那里,她目光遥望着远方,不知在向何处,眉目清冷出尘,一身如雪中红梅的既冷冽又清艳的气质,仿佛瞧着就能远远地嗅到那股寒梅香气。
她该不会一直站在这里未动过吧,林毓秀着仿佛从她离开后便未动过变换过位置,她走的时候她是这般回来时亦是这般的天石心,心下不由如此想道。
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傻乎乎的。
心下这般想着的林毓秀,朝着前方伫立留守在宫门前的天石心扬起笑容,声音轻快愉悦,“小心心,我回来啦”
闻声,天石心抬起眼眸,向她,清冷明亮的眼眸里一瞬间亮起了光。
“”
着她的目光,林毓秀心下顿时一怔,她无法形容她眼中那一瞬间亮起的光,那种仿佛世界都因此明亮,生动了起来的光芒,以及随即浮现出来的复杂沉重情感
一般人会对一个陌生的相识未有几天的人露出这般情绪吗
林毓秀不由地心下怀疑道,天石心
她太过奇怪了,怪异。
天石心的异常仿佛就那么一瞬,转瞬即逝,很快的她又恢复如常,神色又是那一派清冷出尘,无波无动。
“公主既回来了,便进宫吧。”
天石心声音清冷平静说道,说罢,她的目光落在了林毓秀肩膀上蹲着的懒洋洋的狸花猫身上,语气冷冽了几分,“公主不觉得这猫太重了些吗也许该割去某些多有的肉。”
正懒洋洋打着盹似睡非睡的狸花猫闻言,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浑身毛都炸起,瞪大了一双滚圆猫眼,怒视前方天石心,“天石心你这嫉妒,报复你的无情道呢修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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