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光透窗而入,窗棂上疏影横斜,更显静谧。
三师兄和小师兄都还在忙,南宫六六坐在炕上却一脸纠结。
晚饭的时候小师兄告诉他大师兄在后山山顶等着她,那家伙居然真的没来吃饭,一直待在那。
到底要不要去
私心里因为上午那个事儿,南宫六六并不想去见他。
却又知道,女儿身的事儿既然已经暴漏,不见就更不可能。
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就是个被戳穿的命运,南宫六六其实也想试试,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三师兄还会不会跟她在一起。
虽然恐惧,却又期待。
山顶上,月色如洗,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南宫六六有些不安的站在那,山顶的风有些大,把她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百里容兮背对着南宫六六站在那,始终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气氛有些压抑,南宫六六很不喜欢。
“大师兄”
南宫六六深吸口气,“你今天叫我来是要说我的身份吗。”
如果明宗真容不得她南宫六六紧紧抿着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的很好,可事到临头,还是压抑的让她喘不过起来。
百里容兮突然回头,到的就是她眉头微蹙的痛苦模样。
“是不是伤口痛了”
走过去很自然的扶住她,“到这边来坐。”
果然扶着南宫六六坐在石凳上,又道“是我莽撞了,你脚上有伤,我不该让你来的。”
可他一想到那伤是因为三师弟受的,就愈发想让她过来。
南宫六六被百里容兮弄懵了,“大师兄,你”
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百里容兮突然拿出火折子,南宫六六这才注意到,石桌上原来放着一盏灯笼。
灯笼点燃,山顶顿时亮了几分。
把灯笼往桌边拽了一下,百里容兮蹲下,很自然的去脱南宫六六的鞋。
下意识的缩回脚,南宫六六愕然的盯着他。
孤男寡女的,这是要干嘛
百里容兮挑眉,“我你的伤。”
说完就去脱鞋,不想南宫六六更是往后躲了一下。
“没事儿没事儿,伤都好了。”
孤男寡女可比不得山下那几位师兄都不知道她是女孩,这样在大师兄面前脱鞋,南宫六六觉得好怪异。
微弱的烛光中,似乎有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百里容兮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塞到南宫六六手里。
东西入手,软绵绵的滑溜溜的,细细摸去却又有一种金属的质感。
这是什么东西南宫六六好奇的翻来覆去,却是一件像是马甲的东西。
“把衣服脱了,贴身穿了。”
百里容兮瞥了南宫六六一眼,“别让别人到了,这是一件软甲,水火不侵,刀剑不伤。”
这东西,可是当年他从大坤带走的唯一东西。
南宫六六要下山诱敌他不放心,也只好把这东西拿给她穿。
“软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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