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乔没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只道:“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吗?”
提到这个,步亦臣面上再次掠过一抹痛楚。
他薄唇抿紧,双目凝望着她,没有立刻接话。
岑乔见他不语,以为他要反悔,眉心皱起,脸色冷了些,“上次我陪你去晚宴,你答应过我。”
“我确实答应过你要好好考虑。”
步亦臣的声音里,有些悲伤,“但是,你知道吗?就在一个星期前,我都没有想过要签那份离婚协议书。
哪怕是和你耗十年,我也打算了要和你一直耗下去。”
“这一个星期,你改变主意了?”
岑乔亦是定定的盯着他。
“是,这一个星期,我改变主意了。”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透着无尽的落寞。
岑乔紧绷的心弦,却松懈了下来。
“站在这等我,我去把协议书拿过来。”
步亦臣转身往车的方向走。
马上要得到自由身,岑乔从未觉得这样轻松过。
她下意识跟着步亦臣往他那边去。
步亦臣从车里将已经签好的协议书拿出来,一转身,看到岑乔的笑颜,心一拧。
又疼,又伤。
“给我吧。
我拿回去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签了我会再找你。”
岑乔伸手要将协议书取过来。
可是,步亦臣手一收,握紧了。
岑乔疑惑的看着他。
他闷声问:“你真的就那么开心?连一点点舍不得都没有吗?”
这段感情里,到最后,难以抽身的竟然是他。
“事到如今,我还应该表现伤心难过吗?”
岑乔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
“别和商遇来往,否则,我不会放手让你走。”
步亦臣神色严肃,“我承认身为你的丈夫,我很糟糕,但是,和商遇比起来,糟糕程度我远不及他。
你不要误入歧途!”
岑乔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应该感谢步亦臣这样的叮嘱。
“如果你真了解我,就知道我根本不可能会和商遇有任何来往。”
步亦臣闷闷的“嗯”
一声,终于,慢慢的,慢慢的松开了捏着协议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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