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家中父亲早亡,与寡母相依为命。”
这些话武大敬之前就已经说过,他此时不明白赵福生为什么又单独再问一次。
但赵福生是镇魔司令司主事,他心中虽疑惑不解,但仍要乖乖听命。
正准备答话之时,赵福生再问:
“他娘一死,拐来的女子也死了,也就是说他是与刚出生的孩子共居。”
“……”
武大敬愣了一愣,半晌之后才道:
“孩子?”
赶车的张传世也问:
“什么孩子?”
几人说话的功夫,马车不知不觉已经出城。
城外的道路年久失修,地面凹凸不平,颠簸得异常激烈。
夹道两旁树荫茂密,繁盛的枝条不知何时遮挡住了阳光,阴影铺盖满整条道,使得说话的几人无端感到浑身阴冷。
赵福生再次感应到了厉鬼的气息,若隐似无,却始终像是隔了一层罩纱,无法感应到它具体的存在。
“武大通的长子,就是拐来的女子所生的,你娘接生的那个孩子。”
她索性一口气将话说完。
武大敬听完恍然大悟:
“是——”
“他在狗头村除了你们之外没有亲近的人,如果他要进城,孩子无法托付于人吧?”
赵福生看着武大敬:
“他是带着孩子一起离村的?”
“是,他是带着孩子偷偷走的,走时还再找我借了些吃食——”
武大敬本能点头,说完之后又茫然的抬起头来,问道:
“……大人,你刚问了什么来着?”
赵福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耳后又开始痒了,正是先前受伤后结痂的位置,她伸手去搓了两下,竟又搓下一大块死皮。
这一下令得赵福生心生警惕。
事有反常即为妖。
一次结痂也就算了,第二次再抓竟又撕下一块死皮。
她想起在镇魔司内时,武大敬失礼的抓了屁股,他抓痒时,庞知县等人只当这村老失礼,可此时再想,分明不对劲儿。
这村老在第一次抓痒的时候,好像恰好就提到了武大通的长子。
之后马车上武大敬也数次抓痒,且先前提到当年这位武大通长子出生的时候,更是从头上撕下了一大块死皮。
“真是糟糕。”
赵福生叹息了一声,她竟不知不觉中再次受到了厉鬼的袭击。
而第一次被袭击的时候,她还全然没有察觉与防备。
“什么糟糕啊?大人?”
张传世听她叹息,转过头来,恰好就见赵福生一手抓着一块寸许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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