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碧知道一旦这个书生成为证人,那么,冀家姐妹递了状纸,大理寺周桓那个家伙就会名正言顺的接这个状子!
到那个时候,自己和姐姐真的要名声尽毁!
别的不说,因自己一味地要给沮渠青珊溜须拍马,从而连累了上官雪胜的名声,嫡母一定会把自己给打死!
想到此,上官雪碧后背发凉。
但是,上官雪碧到底是比上官雪胜诡计多端。
于是她突然之间,冲着那个书生深深一福,泫然欲泣地道,
“公子,公子我错了,我今天是猪油蒙了心,其实我和冀家的两个妹妹认识许久了。
我们的爹爹都是在一个军队保家卫国。
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跟冀家两个妹妹开个玩笑。”
上官雪碧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接着道,
“确实,我素日里嫉妒季冀家妹妹。
我嫉妒她们,年纪小,容貌好又能干。
今天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并不是一定要置她们于死地。
公子你想想,她们的爹爹和我的爹爹都是战友和同袍,我怎么可能下此狠手?我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求公子饶过我这一回!”
那个书生见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对他哀哀求告,也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没了主张。
周围的人见上官雪碧容貌美丽,加上如此一番惺惺作态,也不免有了怜香惜玉之心。
书生也感到很为难,他抬眼看向冀鋆。
冀鋆内心暗暗叹气。
其实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宜闹大。
因为,目前只有这个书生肯作证。
她记起这个书生今年要去参加秋闱考试。
如果书生参与到了官司当中,恐怕会影响他的考试,甚至会影响他的前途。
冀鋆不想这样。
冀鋆冲那个书生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书生于是叹口气,开口道,
“这位小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希望你能知错就改,以后好好做人,勿要再做这种鸡鸣狗盗,下三滥的事情!”
接着他又向冀鋆和冀忞深深一礼说道,
“这位小姐也是年幼无知,恳请两位小姐给她一个机会,相信她经此教训,会潜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冀鋆没有理会书生,而是转向上官雪胜。
她走到上官雪胜跟前,笑问道,
“刚才我看见大小姐你喝了那碗绿豆汤,是吗?”
“是!”
上官雪胜不假思索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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