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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3页）

“咱们关起门来，什么都说得。”

“今日夫人为了我和寻烟去跟老太太和二夫人争执，我和寻烟实在感激夫人。”

“你们是却了斋的人，没做错事却被罚跪，我自然要管。”

牧云感激地向薛凝宁“老太太最是心慈，但她老人家一辈子过得尊崇荣华，所以，她喜欢晚辈在她跟前低眉顺眼的。”

她提醒得很委婉。

老太太的脾气其实不小，最不喜欢别人尤其是晚辈顶撞她。

“我刚才说错话了”

牧云摇了摇头“夫人的话都说得没错，只是”

“只是什么”

薛凝宁觉得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了，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说辞了。

“只是夫人的眼神，在老太太眼里许是有些凌厉了。”

“啊”

薛凝宁确实有些委屈，也有点生气，但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居然凌厉了

其实牧云说得还婉转了些。

在正院里，薛凝宁的眼神何止凌厉，她那双平常起来妩媚灵动的眼睛，方才就写了两个字不服。

牧云得心里着急，生怕薛凝宁一时冲动顶撞老太太。

只是她深知公府规矩，绝不敢像尺素那样插嘴。

“夫人一直克制着脾气呢，”

彩笺笑道“我刚到夫人家里做事的时候，夫人撕烂了老爷的藏，老爷让夫人认错，夫人在房站了一天没吃饭都不肯认错呢。”

“啊”

薛凝宁没想到，彩笺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犯倔被爹爹惩罚的事，“那本本来就被虫子蛀坏了，我拿出来就散开了，爹非不信。”

那次薛凝宁整整罚站了一天，也饿了一天。

“唉，”

想想过去的事，薛凝宁托着下巴，鼓起腮帮子，“我小时候是很倔，不过，现在我不这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低头，事情就能过去，那我认了就是。”

想到这里，薛凝宁向尺素，“你也是，这里是公府，不是莲桥巷，今日你得罪了二婶，祖母恐怕也不喜欢，往后千万不可再强出头了。”

薛凝宁知道，尺素是见陈氏咄咄逼人才站出来想维护自己，所以没有多加怪罪。

二婶毕竟掌家，她要对付薛凝宁不容易，对付尺素一个小丫鬟有很多办法。

“我知道了。

以后我会谨言慎行，不给夫人惹麻烦。”

“夫人，还有一事。”

牧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