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几百个来回之后,洪瀚抒林胜南再一度对方在危机中解脱,四把器刃聚在一起,竟擦出火星来众人惊呼声中,洪林二人分别占据擂台两端,虽然不至于气喘吁吁,也得出他二人纠缠太久,林胜南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而洪瀚抒亦是满脸通红。
这是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战争。
叶文昭画招式画到手麻,金陵打了个呵欠“几几百招了”
厉风行一笑“不骗你啊,快上千了”
这时似乎听见凤箫吟的声音,洪瀚抒控制不了心下兴奋,火从钩开始乱,林胜南趁此机会转守为攻,左手“鱼龙潜跃”
,右刀“水成文”
去补,左刀如鱼上下,右刀则如浪左右,左右相交,如鱼得水,洪瀚抒一惊,马上躲闪,凤箫吟以为胜南得胜,谁知瀚抒飞速到他侧面,挑他双刀,一时间竟然还是难分高下
厉风行道“比什么啊,他们并列算了”
金陵一笑摇头“然而两虎相争,必有一败。
胜者为王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当最终胜南击败了瀚抒,很不易地得来第六这个名次时,凤箫吟总算松了口气林老前辈,他总算没有辜负您的希望
徐辕通情,知道他们比武辛苦,已至正午,特赦众人休息片刻,离场调整,洪瀚抒和林胜南互相搀扶着下台来,两方人齐齐迎上去,凤箫吟递了条手巾去,林胜南本能去接,但手至中途,洞察了她心思,微笑着缩回去,洪瀚抒欣喜地接过来擦了,杨宋贤哦了一声“难怪坐在这里替洪瀚抒助威,原来是奸细啊凤箫吟你不老实”
凤箫吟怒道“你胡说什么”
杏目圆睁,一拳打在杨宋贤肩头,打得他嗷嗷叫。
宇文白只默默接过洪瀚抒双钩来,骏驰发现了这微妙变化,按住瀚抒的肩拍了拍,瀚抒啊了一声回过头来“骏驰兄,为何你不上台挑战,这几日你都没有上来过”
骏驰小声道“我知道我的水平。”
洪瀚抒一愣“这不像你。”
“好了,站着干嘛吃饭去”
凤箫吟和柳五津一个德行。
胜南笑道“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个饿死鬼”
吃了午饭,这丫头拉着瀚抒胜南两个去散心,胜南几次想逃,都被凤箫吟拉回,他赶紧哀求“凤大小姐,你饶了我吧”
凤箫吟道“干什么陪我散步你会死”
胜南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成什么样子,哪里有一个女子挽着两个男人在路上走的成何体统再说,你们两个谈情,为何把我拖来”
凤箫吟气道“谁在谈情你敢伤我名节”
“反正,你们多带一个人出来,不要悔恨”
胜南话很毒辣。
刚才还有一丝惨淡日光的天,忽然风云忽变,太阳只留下一缕一缕,被云遮住了大半,云层厚到成褶皱状,将日光折叠,凤箫吟啊了一声“这景象好美”
瀚抒笑道“这叫惨烈,不叫美。”
凤箫吟摇头固执“残缺的风景,难道不好么”
林胜南比较实际“那么,会下雨了”
凤箫吟突然脸色苍白“会会下雨”
话音刚落,雨便飘然而下。
同云一样柔和,雨一丝丝下滑,如鹅毛般轻密,滑落,滴在洪瀚抒红衣之上,瀚抒享受着山顶空气的清新,思绪回到好久以前陪她在祁连山里雨中的漫步,现在,容貌一样,记忆却不见了天,为何要如此残忍,既然人都会忘记,那为何还要安排记忆
胜南伸手去接雨,那雨点没有任何粘稠感觉,从他手里经过,留下的只是晶莹剔透的美丽和一道轻轻的滋润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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