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自带的”
罗兰语气怀疑。
“是、是的。”
阮笙实在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一颗泪珠滚落出来,落在罗兰的手指上。
滚烫的。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他们。
那些侍女就在学院门口等我”
她湖绿色的眼睛像秋冬时节冻融的湖面上的冰块,在太阳的照射下,冰块开始融化,绿色的湖面冰在水面游移着,潋滟波澜,融化的冰水,则顺着眼眶流出,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缓缓滑行,最后落在他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上。
“我真的除了这些,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没有发出呜咽声,眼泪只是无声地流着,让他的手指都变得湿哒哒的。
罗兰的眼神晦涩莫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些眼泪好像让他的整只手都变得僵硬、微妙起来,他收回手,接过侍从递上的手帕,狠狠地擦了起来,就像是要擦掉一层皮一般。
阮笙站在原地,泪痕差不多已经干了,她只是眼眶发红,她的胸口起伏着,在缓解哭泣带来的体力消耗,
“您,还有其他、其他什么要问的吗”
阮笙红着鼻子,说话都不太流畅。
“那只鸟的事情,如果你还想知道,我可以跟你解释”
“我不想知道。”
罗兰从疯狂擦手的动作里抬起头,着她的眼睛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关于那只鸟的任何事情。
公女,从那天开始,我一直在意的,只是你而已。
鸟只是一个幌子,你偷的、你抢的还是你买的,都跟我毫无关系。”
罗兰说着,一边走近阮笙。
阮笙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撞到一根树干上,她紧张地贴着树干,别过脸,身前高大的阴影覆盖下来,带着强大的压迫力和掌控力,让她觉得连挪一下脚都万分困难。
他把头低下来,嘴唇凑到阮笙的耳边,冰凉的鼻尖擦过她的耳廓,气息像雪籽一样滚进她的耳道。
“公女,我放过你这一次。
我知道你明天下午要考试,所以从后天开始,每天下午四点来这里的长椅上等我。”
“一分钟也不能迟到。”
疲倦让阮笙第二天一早险些起晚。
早上九点钟理论课考试,十一点半结束,下午一点半开始随机抽取三个实验题目,到五点半结束。
这对于阮笙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体力消耗。
幸好她带了足够的体力药剂。
出考场的时候她连话都懒得说,在马车上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房间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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