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丫鬟被带了上来。
何大人惊堂木一拍,看着跪在堂下的丫鬟,“你把死者日常吃的东西,从实说来。”
丫鬟吓得一哆嗦,“大人,薛管家最近两年,每天上午都会喝一碗粥,厨房给做的,叫五仁养身粥,里面有,芝麻、松子、胡桃、桃仁、杏仁。”
‘其它小事,二管家告诫我无需多言,应该只说这个就好了吧?’
众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杏仁两个字上,一听果然这个薛管家每天都吃,让自己中毒了,怪不得别人。
堂外百姓议论纷纷。
“第一次听说吃五仁粥都能吃死人?”
“那肯定,你一直喝水都能把自己给喝死。”
“是啊,再好吃的东西都要限量,那些核仁再好,架不住天天吃啊。”
“对啊,那白卞茶楼的李老板,天天去丽香院找妓女,上个月不死在那女人肚皮上了吗?”
“薛家果然不一般,一个县的总管天天都能吃五仁粥。”
鸳鸯小手互相叠着,为老爷捏了一把汗。
何大人心中一惊,这竟与冯渊推测的一致,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薛家的银子只是让他判案时偏袒一二,在量刑时加重,往死里判。
可如果冯渊完全不是凶手,这种死刑案子还要州府复审的,他也不敢胡乱判案。
况且百姓要给他立生祠这个诱惑,可比银子对自己的帮助更大。
他不能扫了刚刚才建立起来的公正形象,索性判冯渊个过失杀人罪,打二十大大板平息众怒,再赔薛家点钱,薛家那边也好交差。
何县令手里的惊堂木刚刚抬起。
冯渊摆手,“大人,慢。”
总是被打断的何县令,心中气血淤积,‘我决定给他多加十个板子!
’
他脸色不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冯渊转头盯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五仁粥里的杏仁一般是甜杏仁,无毒,况且苦杏仁味苦,和粥就算加糖块,也能吃出不同。”
刚才众人在议论纷纷的时候,留意到丫鬟心声的冯渊,突然厉声问道:“他还长期吃什么?你从实说来。”
();() 丫鬟身子抖了抖,“薛管家,他每日早晚都要喝自己泡的酒。”
“拿什么所泡?”
冯渊逼问。
丫鬟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什么名字我记不得,只知有枸杞、人参、好像还有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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