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的到来和仓皇离去并没有被辜渟注意到。
他此时侧坐在桀与言身上,脸蛋和润白的身上都是湿涔涔的,神情委屈又掺了点惊恐。
“怎么不是你,你为什么是双倍”
即使他再怎么不懂这种事情,这么巨大的差别还是得出来的。
“怕什么。”
“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干。”
桀与言手掌握着小人鱼的纤腰,心里猜着掌心下的肌肤大概在刚才就已经娇气出印子了,但还不够。
这么白这么漂亮,多一点也无妨。
几百年来祂把辜渟宠在手心里不忍心他遭受一点风吹雨打,连过分的触碰都少有,但凡蹙一下眉都能让祂警铃大作。
结果把人养成了一副毫无戒备心的样子。
桀与言有点后悔了。
“还什么叫还没”
辜渟这种时候突然敏锐起来,刚说几个字就被桀与言撞上来的双唇打断。
软弹小巧的唇珠被含住,像是马上就会融化。
“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教你。”
桀与言搂着辜渟后背的手把玩着随时都会散开的细绳,银瞳里是辜渟不太懂的情绪。
浓重得化也化不开。
刚苏醒的海神要求莫名的多,皇宫里的冰棱声几乎一天就能响一次。
然而不总是海皇被召去,祂甚至还指定过源定琛和凌穆。
这几人每次被召去完回来的时候,脸色都相当的差。
白竹向他们追问过很多次,得到的始终都是死一般的沉默,连被召去了两三次的凌穆也绝口不提。
关于献祭的事他们过了一两日才反应出哪里不对劲。
明明是在海神神力消退沉睡后才开始的献祭礼仪,如今海神苏醒,本来是不应该继续献祭的,却还是和皇宫要了人鱼。
尽管不对,但他们也没有反抗余地倒是了。
凌穆一开始震惊于海神苏醒,不过很快从心底冒出些略显阴暗的庆幸他得不到,那么大家都得不到也好。
可后来在海神宫的所见所闻让他每每在夜梦里重现,又在醒来时难受得眼眶发红。
他第一次跪在海神面前时,见的只有轻薄水帘后的两个朦胧身影。
人鱼是在哭的,但和当初在凌穆面前那种纯粹的气恼不一样,带了点鼻音和气声,像是裹了蜜,偶尔还会在尾音哼几下。
海神在小声哄,音色像是海底低沉的昂贵大提琴声,是人世间想都不敢想的柔和。
具体在哄什么凌穆听不见了,直到走出海神宫他都还毫无实感,脑海里只有美貌人鱼被搂在宽厚的男性胸膛中的模糊身影。
他开始整晚失眠,第一次产生逃离的冲动,竟不愿再见到辜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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