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看了会儿雪,便回房洗漱了。
陆云初先洗,洗完以后找玉娘为闻湛多打一盆热水时,被玉娘扯到了墙角。
“夫人,我有话对您说。”
陆云初一脸莫名:“什么话?”
玉娘小心翼翼地往房间那边瞟了一眼:“掏心窝子的话。
您一会儿找个借口出来寻我,我现在先去打水,免得您夫君怪罪。”
陆云初脑子迷糊了,她们很熟吗?怎么就掏心窝子了……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怕闻湛怪罪?闻湛?他就不会和这个词扯上关系好不好。
好奇心害死猫,陆云初最终还是找了个借口出来找玉娘。
“我要把明日的早膳准备一下。”
陆云初对闻湛道。
闻湛没有起疑,点点头,拿起斗篷给她披上。
夜间寒冷,怕她穿着单薄收拾东西会冻着。
于是陆云初裹着斗篷,鬼鬼祟祟地在后厨寻到了玉娘。
陆云初长得好看,性子也好,眼神透着温和,玉娘对她一见如故。
“夫人,你我有缘,有些话我得告诉你。”
陆云初总觉得古怪,耐不住好奇,压低声音同她道:“您说。”
“实不相瞒。
我啊,当初也是倒追我家夫君的。”
陆云初瞪大眼。
玉娘有些得意,果然,她猜的没错。
“这种滋味呀,也就咱们懂了。
当然我就想着,非他不嫁,所以我真是用遍了法子,总算嫁给他了。”
陆云初觉得玉娘和他夫君同是古人,很有借鉴意义,连忙问道:“什么法子?”
玉娘嘿嘿一笑:“法子可多了。
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您可别信,我啊……”
她对陆云初招招手,陆云初连忙附耳过去。
话音传入耳朵,陆云初眼睛越瞪越大。
姐,你也太虎了点吧。
偏偏玉娘还一点羞意也没有,不停地给她传授经验,陆云初在震撼中逐渐品出味儿来,脑里拼命做着笔记。
两人一拍即合,相谈甚欢,等到陆云初回去时,闻湛已经在桌前等了很久了。
油灯的橘光洒在他侧脸,勾勒出他清俊的骨相。
他低垂着眼睫,听到动静,慢而轻地抬眸,一举一动跟画儿一般。
他挑挑油灯,将本子一推。
陆云初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为何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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