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昌眼睛一瞪,当即破口大骂:
“你要死死远点行不行,我要是吊死在你家门口,你晦不晦气,到了这时候你竟还想恩将仇报?!”
“我……”
汲仁不由又是一愣,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终于。
“聒噪!”
上首响起了刘彻的声音。
汲仁和郭昌连忙收声垂首,老老实实的伏在地上。
“郭昌,你方才说,太子曾屡次警告于你,教你莫要坏了他大计,你可知究竟是什么大计?”
刘彻声音平缓低沉的问道。
“这……罪臣不知。”
郭昌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忙叩首道。
哪知汲仁沉吟片刻,却又在这时候说道:“陛下,前往濮阳时,太子曾邀罪臣共乘一车,途中说了些话,表露了一些想法,罪臣也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如实道来。”
刘彻又看向汲仁。
汲仁叩首道:
“太子与臣说起过十九年前瓠子决口的事,说陛下听信田蚡谗言,将水患拖延这么多年,至梁楚之地民不聊生,是陛下毕生的污点……”
“汲仁,汝母婢!”
听到这里,郭昌肺都差点气炸,再次破口大骂。
若非被绑成粽子,汲仁脖子已经被他扭断,可惜现在的他就只能蛄蛹了一下以示愤怒。
“郭昌,咆哮皇殿,你想作甚!”
刘彻豁然起身,抓起案几上的简牍就砸了过去,厉声喝道,“汲仁,你接着说,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得有所隐瞒!”
“!”
郭昌何时见过天子如此震怒,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脖子和篮(lan三声)子都不自觉的缩了起来。
汲仁也是打了个激灵。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
汗流浃背的同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太子还说,陛下有苦衷归有苦衷。”
“可这污点想要洗清实属不易,必须使用特立独行的手段才可挽回……”
“罪臣当时不懂太子口中这‘特立独行的手段’是什么,就算如今知道了毁堤淹田的真相,也依旧感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无法确定这番话是否与太子的大计有关。”
“请陛下明断。”
听了这番话,刘彻有一次陷入了沉默,眉头皱成了疙瘩。
“特立独行的手段……”
();() 他此刻也已经被绕了进去,大脑快速运转思考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
然而他哪里知道,那只是刘据随口说的一句话罢了。
指的是他在距今四年后亲自前往瓠子决口,征发数十万役夫,甚至命两千石以下的官员都脱衣干活才堵住瓠子决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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