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舟在我面前转了转,给我展示他这外套。
他说,好吗我觉得帅才穿的。
我了他半天,说你是不是又烫头了。
他笑得直打嗝,说是啊,还是逃不过你的法眼。
我和他面对面站着,忽然停止了脚步。
我试图在他的眼里寻找我的影子,终于发现那才不是影子,那是被珍重的、被放大的我本人。
“叮铃铃”
小巷子里传来自行车的铃声,我和杨舟才意识到我们挡了别人的路,赶紧贴边站着。
“走啊,回家。”
我笑道。
“你走我前面。”
他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为什么”
“不为什么。”
“”
我带着杨舟回去,大老远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小黄站在它的狗窝旁朝我们了过来,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带着打量。
杨舟蹲了下来,对着小黄招手“小黄,我这才走了几天啊,你不认识我了过来过来。”
小黄“汪”
了一声,估计是认出来了,飞一般地跑到杨舟的脚边,激动地跳起来扑他,冲他摇尾巴。
“真乖,真乖。”
杨舟摸着它的脑袋,笑得停不下来。
我说“别跟狗玩了。”
他还蹲在那里,闻言抬起脸来,开玩笑道“你不会连狗的醋都吃吧”
“那不会。”
我说,“小黄是女生。”
杨舟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确走了没多久,屋子里什么也没变他的沙发床,他的桌子和,他的唱片机和唱片,我们俩一起听过的披头士和平克佛洛依德。
冰箱里他喝的酸奶,他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桌子上透明的秘密罐子。
杨舟放下背包,转过身来再一次抱住我。
我们一句话都不用说,只要聆听对方的心跳声,着对方的眼睛,仿佛就能在无言中交流。
他低下头,无比自然地亲吻住我,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他揽着我的腰。
过了一会儿,他感叹着说“小然,怎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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