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琉璃阁时,谢琉姝也十分讶异,知晓新帝是他的时候,她心里所有的谋算都乱了,几乎已经做好准备,要被他羞辱折磨。
可如今却让她侍寝,谢琉姝怔了一瞬,险些没反应过来。
“姑娘,机会就在眼前,若是姑娘能讨陛下欢心,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青双替她高兴,连语气都不由轻快了几分。
谢琉姝却不是那样欢喜,她当然知道,帝王的宠爱有多么重要,但是她曾经不告而别,如今再相遇,她很难有把握,沈祁闻会爱上她。
琉璃阁里东西俱全,王海福方才带了一个嬷嬷过来,说要教她一些规矩,虽说是规矩,但都是男女房中之事,谢琉姝听的脸上泛红,但却默默记下了不少。
进宫之前,姚氏也请过嬷嬷教导,从闺房之乐到女子受孕,那嬷嬷讲的细致,让她明里暗里也学会了不少。
如今,宫里的嬷嬷再度说起,竟一下子勾起她好多回忆,一想到要与沈祁闻,她便觉得心情复杂,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娘,大致就是这些了,陛下心意难猜,若是有什么不顺的地方,姑娘也得尽量顺着陛下。”
“我知晓的。”
谢琉姝小声道。
无论如何,今晚这一遭是躲不掉的,与其推辞,倒不如像之前想的那样,早日怀上龙嗣,日后才能再宫里立足。
王海福走了之后,便又有两个侍女进来替她沐浴更衣,这两个侍女瞧着年岁不大,一个唤白芜,一个唤灵吉。
一番梳洗过后,谢琉姝换上一件轻薄的羽衣,乌散开,面若芙蕖,娇灿动人,铜镜里,少女出落的明艳。
谢琉姝心里紧了紧,抬头看了外面一眼,天色暗下来,万籁俱寂。
没过多久,王海福尖锐的嗓音响起——“陛下驾到!”
冬日里的月色朦胧,只穿了一件单薄轻衣的谢琉姝走到院子里,乌还未彻底干,像两团云雾一样轻轻拢在脑后,她缓缓蹲下身,“妾身参加陛下。”
沈肆不动声色打量了她一眼,并未置声,他迈入屋子内,将王海福等一干人留在了院外。
谢琉姝抿唇,也跟着他一同进去了。
王海福朝着众人使了个眼色,陛下登基不久,说起来谢氏女,还是陛下的第一个女人。
室内,沈肆自从一进来就坐在了软塌上,两年不见,他容貌比之往年更加俊朗,多了一丝锋锐,记忆里的那个沉默寡淡的小郎君早已不见半分痕迹。
谢琉姝思绪纷乱,想起嬷嬷的教导,陛下未作出任何反应之前,必须由她主动。
思及此,谢琉姝慢慢走上前,在离沈肆半步之遥时,她伸出略微颤抖的手,“妾身服侍陛下更衣。”
沈肆的眸光沉沉落在她身上,心中只觉得堵,一想到她如今的姿态是为了什么,他便控制不住的烦乱起来。
面对他时她尚且能做到委曲求全,那在太子面前呢,她是否会更娇羞,更自如。
想到此处,沈肆忽然伸手,捏住少女洁白光滑的下颌,“从前你也是这样讨好太子的吗?”
谢琉姝双眸微怔,反应过来后忽然染上两分羞赫,太子殿下清风朗月,岂会如他这般折辱人。
“还是说,是他主动吻你的?”
沈肆的声音越沉冷,让谢琉姝身子不由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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