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请圣上息怒。
齐大人空口白牙,便说臣宠妾灭妻,可有证据?”
云昭然当然不能在圣上面前承认自己宠妾灭妻的罪名。
“证据,臣当然有,请圣上亲阅。”
齐桓就是在等他这句话。
要让云昭然,求仁得仁啊。
于是,一份由刑部盖章的证据,直接呈到了玄玑帝的面前。
玄玑帝着上面所写的人证供伺,这人证还是云昭然现在的妾室姜芝。
这个姜芝,玄玑帝还记得,云相是把她当成正室夫人,带着出入宫宴的。
玄玑帝是真不知道云昭然这么大胆,竟然把一个妾室带来参加宫宴,这是欺君之罪。
玄玑帝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他着下面佯装镇定的云昭然,心里升起一把怒火,“云相,这是姜芝的供词。
你有何要辩解?”
“圣上,臣可否一观供词?”
云昭然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于是提出这个请求。
玄玑帝已经完,也就将证据给了身边的内侍,让他给云昭然个明白。
云昭然双手接过那份供词,认认真真的起来,这一便让他后背发凉。
他是真没想到,背刺他的人,不是朝堂虚与委蛇的官员,而是一直备受他宠的姜芝。
这份供词里,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姜芝是几时与他苟且,甚至他们的第一孩子,只比嫡长女云冰只小三个月。
铁一般的事实证据,让云昭然无处可辩。
而且,姜氏还说明他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求子药,并让柳贞身体亏损而亡。
宠妾灭妻,也确实是他做的。
玄玑帝坐在龙椅上,低着眼帘,脸上神色叫人不知他情绪,只见右手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佩戴的墨玉扳指,“云相,说说吧。”
“臣愧对圣上的信任,只因与表妹姜氏青梅竹马,却因家境贫困,只能负了她。”
“之后,臣已娶妻,结果姜氏给臣下药,臣不得不坏了她的名节,后来只能纳她为妾。”
“因为愧对对姜氏,臣对她诸多要求一一应允,对发妻确有不公之处。”
“臣并无杀害发妻之心,请圣上明察!”
云昭然知道,有姜芝这一份供词,自己不管说什么,以圣上多疑的性格来,都讨不了好。
既如此,倒不如直接认下自己确实是偏宠妾室,但不认灭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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