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尘的突然出现,是徐修竹始料不及的。
这位方才归京的东宫太子,旁人不认识,可徐修竹是认识的。
“放肆!”
徐修竹厉呵一声,恨不得撕烂了吴嬷嬷的嘴。
“臣,参见太子殿下。”
规矩在前,徐修竹也不敢在景止尘面前动手,只能忙不迭地跪下行礼。
听见徐修竹的这声“太子”
,方才辱骂景止尘的吴嬷嬷吓得腿一软,险些没晕过去。
景止尘没应声,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徐星隐身上。
徐星隐身上仍是那身粗布衣裳,被溢出的血染得红了大半。
素朴的衣着,与这一院子的锦衣华服格格不入。
她就那么了无声息的躺在那儿,像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
这般看着,叫景止尘无端就多了几分怒气,掏出一颗药丸给徐星隐喂下后才漫不经心地道了句。
“徐国公家的待客之道,倒真是别致。”
景止尘没喊起身,徐修竹也不敢动,脸色羞愧。
“府中老仆言行无状,是臣之责,请殿下责罚。”
“不必。”
景止尘轻笑一声,语气冷冽,“请这位嬷嬷,将话给本宫解释清楚便是。”
话毕,便有暗卫上前就着吴嬷嬷的领子拎了起来,是要她答话的意思。
景止尘了话,没人敢帮吴嬷嬷。
只见她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指着地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结巴着解释。
“太子殿下,老奴不是故意的啊。
是咱们七小姐深夜翻墙出去私会野男人,还满口谎言说找劳什子大夫去了。
老奴也是担心消息传出去对国公府不利……”
“野男人?”
见景止尘脸色骤变,吴嬷嬷还以为景止尘是厌恶徐星隐这等不知廉耻的行径。
顿时自信满满,却没瞧见跪着的徐修竹暗示得眼睛都要抽筋了。
“正是!
老奴可是亲眼瞧见的,不知道哪儿来的破落户自恃有几分容貌,便敢来勾引我国公府的小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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