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出现在这是有点不放心的缘故,但更多的,苍伐还是来热闹。
结果没让他失望,也不见白言梨如何动怒发火,清清淡淡的,将一众妖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过,现在的服从也不能代表什么,妖如何会将人类平等待,当面不发作不意味着背后不搞小动作,如今妖府刚立,众妖要投靠求得个身份,明面上的配合还是要有的。
说不清自己的心态,苍伐盯着白言梨的侧脸,他既希望到人镇压下一众妖又希望到对方哭喊着来向自己求救。
白言梨要管的是妖府的运行,也就是日常琐事而非家臣,对这点他很有自知之明,因而那些强悍的妖他也只是先打个照面,主要的关注点还在后头的那些妖身上。
生活在东荒,他有接触或到过一些妖,但绝没有今天这样刷新他的世界观。
台阶下,一只长了腿的茶盏带着后头的两个酒壶跑了上来。
大张着嘴,白言梨也顾不得下边还有妖在排队了,他扯了扯旁边抱胸发呆的丹。
“夫主”
原本的戒备到现在的放松,可以说白言梨的表现是出乎丹的预料的。
因而现在到人类失去控制的脸,他甚至觉着好玩,“您怎么了”
小茶盏在原地转着圈,身后的两个酒壶跑动着突然撞到了一起。
“哎”
听到清脆声,白言梨惊慌蹲下身,他怕那两个酒壶互相给碰碎了。
“这”
仰头,白言梨又拉了拉双手抱胸的丹。
老鸟不得不跟着蹲下,一块盯着那茶盏和酒壶瞎转圈,“您想问什么”
“这些”
茶盏和酒壶下长了腿,但白言梨仔细过,它们并没有眼睛,“也是妖吗”
“是啊。”
丹伸手拨弄了下茶盏,淡声道“我知道你们人类给妖分了星级,可妖数量种族甚多,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白言梨表情古怪的将不小心翻倒的茶盏拿了起来,那奇奇怪怪长出的两条小腿突然垂了下去,茶盏乖巧的在他手心不动了。
“”
屋顶上,苍伐斜躺着托着自己的侧脸,隔着一定距离欣赏他开裂的神情。
要不说有趣呢,瞧自己这位伴侣现在的表情真是呆萌,跟之前的稳重清冷形成强烈对比。
“它能感应到我吗”
将茶盏放回到地面,白言梨发现其居然收起了腿,变得跟个普通茶盏一模一样。
“这是精怪期的妖。”
丹伸出根手指在白言梨面前晃了晃,“您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往后不要再用几个简单的星级来区分妖了,会惹笑话。”
“精怪期”
这么会的功夫,下方妖群中,陆陆续续还有锅碗瓢盆蹦跳上来。
白言梨托了托自己垮掉的下巴。
屋顶上的苍伐躺不住了,坐起身,他盘膝饶有兴味的欣赏自己伴侣的呆傻模样。
“和大部分拥有血脉的妖不同,”
丹指了指自己,又用下巴点点远处显露真身的妖们,“他们生来就是妖兽。”
“妖兽”
白言梨想起身旁蹲着的这位的真身是只大鸟,而下面那些着不像老虎不像马的妖们,说是妖兽倒是好理解。
“是,生来是妖兽,有的永远停留在妖兽期,也有的能够修炼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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