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秉严心神恍惚时,倏地被叫住,他错愕地偏过头。
是一个年迈的老者。
他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神浑浊不堪,他真心实意夸赞,“您的徒弟医术真高超。”
郝秉严一时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五彩斑斓的彩虹屁此起彼伏。
“悬壶济世医苍生,妙手回春解疾疼,指的正是这位小姑娘啊。”
“不为良相,则为良医。
小姑娘的医德和她的医术为人称赞。”
“郝神医得此徒,实属人生幸事。”
引经据典的夸赞,给郝秉严整懵了,他和身后的老中医们互相对视一眼,连忙穿过人群。
当到楚若渝言笑晏晏的脸庞,他忽然明悟。
含笑回应,“谬赞了。”
楚若渝见到红光满面的郝秉严,胸口的大石终于落地,她瞥了一眼如丧考妣的董浩,旋即快步走到郝秉严的面前。
甜腻腻地叫了一声师父。
做戏嘛,就要做全套。
老中医们面面相觑。
“老郝,什么时候收的徒弟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你也忒把我们当外人了。”
“就是就是,不讲义气。”
“还不快点介绍。”
郝秉严“”
还好他皮肤黑,脸红别人也不出来,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新收的徒弟。”
至于旁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说,“你们推崇备至的切脉针灸就是出自楚若渝之手。”
或者,“楚若渝不是我的徒弟,顺序颠倒了,我才是楚若渝的徒弟,哦不,我还没资格当人徒弟。”
郝秉严苦笑。
楚若渝先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然后义愤填膺道,“以后你授课,避开中医医学会的人吧。”
这番话宛如一道惊雷。
郝秉严身后陆续传来了不满的议论。
“中医医学会怎么了是谁授课时说不会厚此薄彼要大家一起推动中医的进步与发展。”
“谁说不是呢”
“如果对中医医学会的人有歧视,最好趁早说出来,咱们又不是不识相的人。”
郝秉严冷冷地扫了说话的人几眼。
他就是小心眼、就是记仇,如果不是楚若渝的理论,他根本不会接受中医医学会的人来学习切脉针灸。
一群白眼狼。
知道楚若渝都不会无的放矢,他故意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想必和这群人脱不开干系。
楚若渝绘声绘色演戏,她食指指向董浩,“刚才他腹痛难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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