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箬雨看到王府众人如此义愤填膺,一个个要跟杀人差不多的,脱口而出来了一句。
“你们就这么相信我?我一个外人的话你们不应该质疑一下么?”
南宫甫挑挑眉,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出云跪在地上,眼前这个王妃浑身上下都是疑点,要是仅凭她一人所言,确实有些不妥,可是刚刚他竟然没有生出半分的疑惑来。
门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长得黑黑瘦瘦的,垂首立于门外,脚边放着太医院的专属药箱。
这恐怕是南宫甫从太医院找来的太医,仅仅一个施针,南宫甫都要找人来看着,更何况有人在在药里面加料的事情,仅凭宁箬雨一人的嘴说出来,南宫甫的也会有疑虑。
得了许可的太医应声而入,尝了尝药罐子之后,回禀南宫甫。
“罐子中确实加了五味子,同王妃娘娘说的一样,王爷服用之后,虚不受补,在者这东西也有半年之久加在药里。”
宁箬雨摆出一副你看我就说的样子,摆摆手。
“我这也是谨慎起见,要是王爷怀疑我说假话,日后有人借此暗害于我,那我岂不是变成杀害王爷的凶手了。”
若是宁箬雨刚接手,药就出问题了,这事准得怪在宁箬雨头上,她可不想背这个屎盆子。
“自然不会。”
谁说得准呢。
“以前谁负责熬药?”
药出问题了,自然首先要找熬药的问题,药方没问题,就是熬药的有问题了。
“回禀王爷,从前都是薛成大夫负责煎药,从抓药到熬药从来不让旁人经手”
陈太医是薛成在王府的助手,从来只有拎药箱子的份。
连南宫甫的毒他也不知晓半分,连脉案到药方他从未见过,薛成也有意不让他看。
话已至此,宁箬雨心里有数,故意端着不说,看南宫甫是什么反应。
“薛成!
一定是他,王爷的病情一直由他照顾,我这就去砍了这个老匹夫……”
出云抽倒刀如断水,眼花缭乱的拔剑,嘴里喊着就要去砍薛成。
南宫甫不说话,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气越发的凝重,整个饭桌随时处于摇摇欲坠的模样,真怕南宫甫一用力桌子就碎成粉末了。
薛成是天下有名的神医,他花高价请入府中,世人皆言薛成不为钱财所动,而三年前却被他轻而易举请入附中,虽然有些诧异,但他的身体确实有好转,直到近日才急转直下。
以至于要靠幽冥花才能压制毒素,此物难得,天启国内仅剩的两株都被用完,薛成这才请命出府。
如此种种看来,采幽冥花不过是金蝉脱壳之举。
可薛成与他素来无冤无仇,为何要暗自加害于他,手段还如此隐秘。
“你这毒早在三年前就该发作,薛成也确实为了延命来几年,没他你早死在三年之前了。”
若是要他死,南宫甫早死得连渣都不剩了,用心为南宫甫延命三年,如今却暗自下黑手,种种原因不得而知。
南宫甫犀利的眼神扫过在场诸人,经历过沙场征战的金戈铁马之气,瞬间挥散的淋漓尽致,这一刻,他真正怒了。
“别生气,生气会死。”
宁箬雨趁南宫甫一个不注意,直接塞了一个包子在他嘴里,患者最忌生气,生气是真的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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