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言口中仍残留着鲜血的味道,他舔舔唇,还依依不舍地抱住白修远的手不肯放“对不起”
他知道白修远是想试一试,他能否控制住自己,而他果然失控了。
“我没忍住”
褚之言怕白修远生气,试图解释,说出的话却是,“哥哥,你的血好香”
和他想象中的味道一样香甜,比起白修远的血,他每天早上喝的那些简直就是寡淡无味的清水。
吸血鬼的唾液有愈合功效,那一道伤口已经不再渗血,白修远沉默不语,褚之言按捺不住,又在他手指上轻轻咬了一下。
只尝到了一点点血,褚之言有些不满足。
他原以为他会因为无法自控而感到愧疚,如同之前他厌恶吸血鬼的身份一样,但他并没有。
这种心态的转变很奇妙,他好像能够坦然地接受了,这就是他的本性。
他不仅想再咬一口,还想直接咬上白修远的颈侧,将尖牙深深刺进血管中。
仿佛这样做了之后,他就能把白修远整个人彻底变成自己的,包括他体内流动着的香甜血液。
褚之言向白修远的目光越来越热切,像一只蠢蠢欲动的小野猫,盯上了岸边偶尔跃出水面的大鱼,企图扑过来衔住他的鱼尾巴。
白修远此时觉得,他划破手指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好了,”
他从褚之言怀里抽回手,“以后”
他想说,以后不许再这样,尤其是对其他人。
但白修远清楚,他再觉得褚之言乖巧听话,吸血鬼追求鲜血的天性不会轻易改变。
褚之言见白修远又沉默了,忐忑地喊他“哥哥”
“我一定尽量控制住,”
褚之言不敢完全保证,先主动认错,“对不起,是我的原因”
他小心翼翼去拉白修远的衣袖,白修远本就没有怪他的意思,语气缓和下来“没事。”
褚之言打量着他的神色,稍稍放松下来,歪头靠着沙发“那我还是戴项圈吧”
白修远思索着,说道“我问问项丛。”
项丛那里奇奇怪怪的工具多,或许能有比戴项圈更好的方法。
他拿起扶手上的手机联系项丛,发完短信一抬头,褚之言又在盯着他的手上的伤口。
白修远放下手机“在想什么”
褚之言顿时收回视线,脊背挺直“没什么。”
白修远微微倾身靠近,又问了一遍“你在想什么”
褚之言的眼神变得迷离,毫无防备地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想咬你”
他猛然回神,赶紧捂住嘴。
见白修远好像不生气,褚之言才慢慢放下手,脸颊莫名泛红。
白修远没说话,抬手过来在他侧脸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起身离开客厅上了二楼。
褚之言独自留在沙发,他放松身体靠在残留着体温的沙发角落,舔了舔露出齿边的尖牙。
又过了两天,项丛来访。
他随身带着一个工具箱,坐下后拿出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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