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你是大荔公主狄陈鸣竹。”
王烈开口说道,“你是来报恩的?”
他刚刚来到内外候府衙,还没来得及去见镇抚使管无欲,就有杂役通报说有人找。
他和狄陈鸣竹,应该是第三次见面了。
第一次是他当初出城的时候,是狄陈鸣竹和吴康成帮了他。
第二次,则是在诡境之中,那次狄陈鸣竹被那诡境之主吊在空中。
王烈也是离开诡境之后,才知道了狄陈鸣竹的真实身份。
“你们大凉的典籍,不是说施恩不望报吗?”
狄陈鸣竹看着王烈,神色有些惊讶,小嘴张得能吞下鸡蛋。
“笑话,你以为随便读了两本书,就明白书中的道理了?”
王烈撇撇嘴,说道,“施恩不望报,长此以往,天下谁还肯施恩义?
你仰慕我大凉大国文化这很好,但不要学那些假仁假义。”
狄陈鸣竹被王烈说得一愣一愣的,她看着王烈,好像是第一次见到王烈似的,嘴唇抿了抿,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心中也是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读书少?没有学到大凉文化的精髓?
“你是武人,又不是读书人,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道理是对的?”
狄陈鸣竹有些耍赖地开口道。
“我不是跟你讲道理。”
王烈摇摇头,随口说道,“你若是愿意当个忘恩负义的人,那也随你,反正这也是伱们大荔一贯的作风。”
“你说什么?!”
狄陈鸣竹身边的武士勃然大怒,手按刀柄,身上气势勃发。
“想动手?”
王烈脸色一厉,猛然大喝,如龙大筋铮铮响起。
背景乐一起,狄陈鸣竹身边的武士立马紧张起来。
他们并非是之前随狄陈鸣竹进入诡境的护卫,但也听说了王烈在诡境中的表现,知道王烈的厉害。
面对王烈,他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谁敢在内外候府衙动手?”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响起,范玉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内外候试百户。
“大荔公主是吧,你读过几本书,也敢质疑我烈哥的道理?
我烈哥的学问,那是国子监博士都赞赏的,我烈哥也就是志不在读书,要不然,他考个状元也不在话下。
宁做百夫长,不为一书生,你能听懂吗?”
();() 范玉楼的嘴巴像机关枪一般突突突,说得狄陈鸣竹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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