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渡鸦的预设当中,事情最好的发展结果就是擅长以那个带着他到达亡灵国的国境前,接着只要随便把他往过一丢就可以。
至于商长殷自己,当然没有被纪要进入亡灵国之中,而是直接打道回府就可以。
可是渡鸦也清楚的知道,商长殷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这样的提案的。
为了能够达成这样的目的,渡鸦简直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他好赖话都要同商长殷说尽了,但是商长殷依旧没有对这件事情做出表态。
他端详着渡鸦,像是第一次见到它一样,目光如同x光一般一寸一寸的扫过渡鸦的每一片羽毛,也不知道都是在估量和计算一些什么。
渡鸦有些不安的抖了抖自己的翅膀“”
而商长殷这才显示终于开口了,只是却并非对于莫凭阑先前的请求的回答,而是转而向他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记得很早之前你同我提及过,你是那位死之君的一片分魂。”
莫凭阑有些不安的歪了歪脑袋,不知道商长殷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情“的确如此怎么了吗”
他着重强调,意图撇清楚自己和在死之君之间的关系“我当然是一颗心都向着哥哥的,绝对没有为本体过任何的、同你或者是南国有关的事情哦”
不如说他和本体失联已久,在亡灵国成功的将自己依附在了
南国位面上之后,本体便切断了所有的联系,连带着亡灵国当中的状况也彻底的成为了未知,渡鸦并不比商长殷多知道多少东西。
如果是要来向他询问亡灵国内部的现况的话,那么莫凭阑真的是只能够摊手,两眼一抹黑。
他从亡灵国离开的时间太早,那时候甚至诸天仍存,那一场将一切都席卷的浩劫也还没有发生,亡灵国内部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活,平平无奇到乏陈可数。
然而面对莫凭阑给自己的申辩,商长殷却只是摇了摇头。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当然不是要问你这个。”
莫凭阑陡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来,他开始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尽快抽身离去,否则一定会有什么他非常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发生。
只是,这预感出现的未免有些太迟了。
他的一只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商长殷铐了起来,镣铐的另一端被扣在了商长殷自己的手腕上。
“你要去哪里,阿阑”
红衣的少年轻声询问,似有笑意挂在他的眼角,只那一双眼瞳却依旧是冰冷的,像是冬日的水面上漂浮着的碎冰,澄澈而又危险。
“放心,我只是要问你一些很好回答的、你一定会知道的问题罢了。”
那种不安的预感在莫凭阑的身上越发的放大了。
他有些徒劳的抖了抖翅膀,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几个问题都可以让直觉这样如临大敌。
“死之君在镇守的,应该不仅仅只是亡灵国吧。”
商长殷用极为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话,渡鸦已经全身上下的羽毛都炸了起来,远远的上去像是一只蓬松的黑色团子,“世界树发生了什么”
莫凭阑有那么几个呼吸间几乎都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空气像是都在这一刻寂静了下来,时间也跟着禁锢住。
莫凭阑觉得自己完全的、彻底的暴露在了那一双金色的眼瞳下,没有任何的能够脱逃的可能。
他不安的动了动,又动了动,最后才期期艾艾的张开口“没怎么,就,挺好的”
商长殷笑了一下。
那绝对不是赞同的意思。
“当然,我当然可以带你去亡灵国。”
莫凭阑听到自己面前的少年说。
“不过,这自然应该是一次有我一并参与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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