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鏊惊了一番,还好隔墙有耳是王守仁在听,若是其他人,他秘密谋划的事情,岂不是让人全听了去?
以后还要注意这一条。
因而他先是脸色紧张的一抬手,示意王守仁不要说话。
然后去外面叫了自己从京城里来的下人,并严肃嘱咐,“守在外面,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这间屋子。”
“是,大人!”
回过头来,王鏊这才认认真真的问了王守仁,
“伯安刚刚的话,可否再与我仔细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找到梅可甲?”
王守仁自然不是故弄玄虚、胡乱卖弄之人,他也不会和王鏊开这个玩笑,说是知道就是真的知道。
“梅可甲不需要找,那个张坋知道他在哪里。”
王鏊没理解,“他是知道,可他又不会告诉我们。”
王守仁明白其中的要点,他低下了头,靠着烛火于王鏊的耳边悄声密语。
从窗外看,就像两个头的影子要靠在一起似的。
这样讲了大约两三分钟,
王鏊的眼神由平和慢慢到了震惊,最后略微沉吟一声,“这样的话……能行么?”
“该我们的事,我们完成。
就是要确认那位袁野袁大人那边,是否能够做到我刚刚说的那样。
若是可以,此计不防一试!”
王守仁握着拳头,颇有些兴奋激昂。
说到底,他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还没中进士,自然就没当过朝廷的官。
可他的心早已不甘寂寞,像是今晚这样的事情必然经历不多,又怎么能不激动呢?
王鏊起身,负手交叉在背后,绕着屋子走了几圈。
最后定了决心,“这个地方,你和我都是初来乍到,可事情又是来得这样急促,那个梅可甲一旦身死,局面必将恶化……这一招险棋也就不得不走了。”
说完他还有些异样的看了一眼王守仁,
太子殿下特意点了此人的名,要他随同前往西北。
现在看来,殿下也是慧眼识人。
王守仁看王鏊如此说便是采纳了自己的意见,继而心中一喜,还胸有成竹的说:“若是不成,晚辈甘受大人责罚!”
……
……
京师。
开春之后下了雨,气温就会上来一些。
没有过年连着下雪天那么冷了。
河岸边的一些古树有些都开始发了嫩芽,拱桥之上还会见着一些文人才子吟诗颂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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