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
曲凝兮想起了他隐忍到极致的模样。
她不清楚,忍耐住这些对于男子而言有多困难,她不曾接触过,也没人告诉她。
可是,从裴应霄额际滚落的汗珠,滴在她心间时,那样灼热滚烫。
曲凝兮从未见过他那番模样,估计其他人也无从得见。
那时裴应霄一脑门的汗,脸色赤红,本应是狼狈的,但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观……
想来,是非常难受的。
但是他没有继续弄伤她,反倒是自己在书房琢磨出一套解决之法。
曲凝兮思及此,抬手抚上裴应霄的后背,抱住他紧实的腰身,“殿下,今晚应该可以……”
春雀都说了,夫妻敦伦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旁人皆是如此。
她正视它接受它,无需太过惊慌,以平常心对待即可。
曲凝兮最擅长的就是开解自己了,何况,她也没那么不知好歹,不认裴应霄的体贴。
“撒娇的时候应该唤训庭,”
裴应霄低头轻啄她的鼻尖,“再这样下去,少不了挨罚的……”
“……”
谁撒娇了?他还想罚她?
曲凝兮伸手一推,别开了脸蛋不让他亲,免得一旦开始又黏黏糊糊,白日宣婬。
她道:“殿下不忙,我得处理一下嫁妆。”
手中的铺子地契尚未一一看过,总得过目一遍,心中有数,不能全然甩给管事的。
“先不忙,”
裴应霄站直了身子,不赖在她肩上了,“今天带你去出宫,马车已经备下了。”
曲凝兮听着,他这是早有准备,并非心血来潮。
便问道:“是去何处?我换一身衣裳。”
裴应霄上下打量她一眼,“不必换了,我们去沽兰寺。”
沽兰寺?
曲凝兮不知道他为何要去这里,也没多问,就这么跟着一块上车出门,离开东宫,驶出皇城。
这一趟没有带多少人,裴应霄身边跟着鸣恩,以及昨日曲凝兮见过的男子,一身利落打扮。
听鸣恩称呼他为白缙,乃是太子右司御率。
曲凝兮带了映楚和藤敏二人,一行主仆分作两辆马车,去往沽兰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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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兰寺在尚京并不是名气特别盛大的寺庙,甚至说是较为清冷的所在。
不像其他几大名寺,香客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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