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放松一下。”
沈渡津除了点头之外没有别的动作。
盛闵行如同大局在握一般:“合作正式开始后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保护以及复缙的动向。”
沈渡津沉默着注视刚才摔破的那盆吊兰,它被暂时安置在黑色塑料袋里,脏得一塌糊涂。
如今的处境真是如同吊兰的花语一般,无奈又给人希望。
窗外密集的雨丝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点雨滴敲在铁皮屋檐上的“叮咚”
声。
“盛先生目的也快达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盛闵行终于听一次他的话,从沙发上起来迈步向着玄关。
沈渡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仿佛这间房子是盛闵行的归属物。
“对了,我还是想问一下沈先生——”
盛闵行突然刹住车,转过身来。
沈渡津正低头走路,没注意到前方的变化,闻言抬头时鼻梁恰好撞上了盛闵行的肩胛骨。
他迅速往后退了一大步:“有话直说就好。”
他实在是经不起盛闵行各种歪七扭八的话术了。
“我联系你用的是私人邮箱,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盛闵行真心有些疑惑,他明明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沈渡津揉着发痛的鼻梁,那处也没有多余的赘肉作为缓冲,就是一整块骨头。
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连带着整个鼻子都发酸发痛,眼泪都快要滋出来。
“不是所有人都和盛先生一样,戴得起昂贵的腕表。”
盛闵行下意识想拉过他检查一下,毫无疑问被一把甩开。
他也并不恼怒,失笑道:“这世界上相同的腕表那么多,你也不能那么笃定是我。”
沈渡津抹掉眼角处那点生理性的眼泪,用酸涩鼻腔发出的鼻音道:“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放过一个。”
只可惜他不是杀错,而是杀失败了。
“我的“保护服务”
试用期只有十五天,沈先生一定记得要好、好、考、虑。”
盛闵行研究不明白那道铁门上的锁,最后还是侧过身让沈渡津替他打开门锁。
借着沈渡津开门的机会,他向沈渡津伸出手:“希望我们未来能合作愉快。”
沈渡津当然不理会他,开好门后兀自束起手,朝门外扬了扬下巴,不再多言。
那只手悬在半空中好几秒才缓缓收回,盛闵行也不觉尴尬,沈渡津只是不愿意与他握手而已,不是大事。
起码今晚这趟是有收获的。
眼看着盛闵行消失在楼梯口并且再也不可能回来时,沈渡津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反锁好门,重新回到沙发上,以一个绝对舒服的姿势窝进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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