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郤知晓他想说什么。
八成是太崖在他识海里做的事。
若放在几天前,他兴许还会好奇。
但刚被太崖摆过一道,现下什么话他都不愿听。
左右都是想折磨他。
“兄长的梦说与我有什么用处,我又不会解梦。
况且一场梦罢了,当不得真。”
他下意识回避着月楚临的视线,“兄长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还要去找医师处理眼伤。
至于那香,我会继续往下查。
查着什么了再与大哥说,也无需整日追着我问。”
话落,他起身就大步往外走,没给月楚临留半点儿开口的机会。
月楚临默不作声地他走远。
等那道身影消失在视线内,他眼神一移,落在了地面的影子上。
天色昏暗,影子并不明显,像是团朦胧浅雾。
许是感受到他的注视,那影子忽像刺猬一般,边沿炸出了尖锐的小刺。
“你当日出来过”
月楚临低声喃喃,仿在自语。
影子没任何反应。
“来是了”
月楚临的面上见着些浅笑,眼底却透出漠然,“心怀一意,堪如盘上弃子。”
第一天。
当日奚昭养病,为了清静,住在了府南角的明泊院。
位置偏,人少,往那儿走也仅一条道。
因此当太崖在廊道上撞见蔺岐时,不消细想,便清楚他要往何处去。
而蔺岐在转过一拐角时,也见了太崖。
他顿了步。
这两天里,两人没怎么碰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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