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被这碗糊糊价格的震惊到,四餐两万七,这碗将近七千?几乎是他一个月的全部收入。
苏沅拧眉又问:“那你知道我这些天的护理费和药费大概多少钱吗?”
“这几天的住院费和护理费要二十多万吧。”
护工也只知道个大概。
苏沅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听到护工的话还是在心里嘶了口气。
他从病房的装修和设备猜到这里的费用会很贵,但没想到住五天就要二十万那么多。
苏沅又把视线移到高高矮矮的药瓶上,问:“那这些药呢?”
“一个月几十万。”
护工注意到他神色严肃,以为他不满意物品的摆放,走过去把药瓶重新摆整齐。
“这些药要吃一个月那么久?”
苏沅小心确认。
护工停下归置的动作,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苏先生,这些药不都是你常年服用的吗?”
高额的医药费暴击让苏沅陷入沉默与茫然,一碗营养粉七千,五天治疗费二十万,一个月药费几十万,还得常年服用。
自己现在岂不是没有富豪的命,却得了富豪的病。
护工将药重新排列,又开口催他:“苏先生,快点把营养粉吃了吧,凉了没法二次加热。”
看在价格的份上,苏沅又捏着鼻子吃了一口。
可价格依旧没能战胜味觉,咽下时引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转身趴在床边,全都吐了出来。
傅朔寒和医生进病房时,护工正在收拾垃圾桶,苏沅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呕吐时太难受,激得他脸色煞白,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傅朔寒看过来时,苏沅正巧抬头,浓翘的睫毛微颤,挂在眼圈的泪聚到一起,吧嗒落了下来。
“……”
傅朔寒停住脚步,无声地看着他。
第3章
病床上的人皮肤白的近似透明,身体过于憔悴虚弱,让他精致的五官少了些许生气,若不是那滴刚好落下的眼泪,傅朔寒真的要把他当成一个瓷娃娃,精致漂亮,却也脆弱易碎。
瓷娃娃红着眼圈,神情透着浓浓的委屈,抿着淡粉色的唇瓣不出声。
一旁的林医生看出苏沅身体不舒服,出声询问:“苏先生怎么了?”
苏沅看看林医生,又看看傅朔寒,最后垂下了视线,语调里裹着难过:“营养粉太难吃,吃的时候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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