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行一个劲儿地磕头,不敢抬头瞅。
黄金多一听,连忙跪在炕上,学着苏玉行的模样磕头,嘴里嘀咕道:“叔,我也是。
我也表现得很好,没有气婶子。
叔要教训玉行,就教训他一个就好了,我权当没有看见。”
黄金多连磕好几个头,闭上眼睛躺到炕上,把被子蒙到脑袋上。
他哆哆嗦嗦双腿蜷在一起,心中默念老天爷保佑,叔若想带走一个,把玉行带走吧,毕竟玉行是他亲儿子。
双脚腾空的男子看向苏玉行,苏玉行从始至终一眼也不看他,他转身消失在房间内。
苏玉行还在继续磕头,实在是磕不动了,仗着胆子闭上双眼坐在炕上休息。
他感受不到阴冷空气的存在,疑惑地缓缓睁开眼。
屋内早已没有他爹的人影。
呼,苏玉行拍着胸脯,躲过一劫,他暂时安全了。
他和黄金多战战兢兢睡了一晚,第二天两个人顶着黑眼圈从屋内出来。
“你们俩这是咋啦?”
江清然从茅房出来问。
“婶子,你们昨晚听到动静没有?我叔昨晚回来了。”
黄金多长这么大,借玉行的光头一次遇到鬼。
江清然茫然地望着苏玉壮几人,“你们昨晚听到啥了吗?”
“娘,我没听到。”
苏玉壮捡着碗筷道。
“娘、娘,我也没看到。”
苏玉尘怀里抱着从山上吃饱回来的小狸。
钱秋佳妯娌三个也是,昨夜除了苏玉行和黄金多两个,其余人谁也没有听到,更没有看到。
“金多啊,你跟玉行昨夜是不是睡蒙了?
依婶子看你俩指定是睡糊涂了,你叔去世多少年了,早就投胎转世了,这会儿估计都启蒙了。
你俩别自己吓唬自己,人吓人吓死人。”
江清然双手放在木盆里清洗。
黄金多将信将疑地坐下吃早饭。
他坐在苏玉行家院子里,双眼放空。
“玉行啊,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下回我白天来你家陪你,晚上不陪你睡觉了。”
苏玉行双手拽住他胳膊,“咱俩是好兄弟不?”
黄金多想推开他,奈何苏玉行死死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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