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溪笑吟吟的看着他,手里头的狼嚎笔转的飞快,丝毫不顾南宫镜瞧得一脸疑惑的模样。
南宫镜闻言微微挑眉,原先清冽的眉眼如今都微微柔和下来:“自然。”
只不过毒解了便解了,当日对身子也着实有那么几分损伤,这一养便是数日,连着炼药的那几日,硬生生错过了三回门的日子。
林九溪倒是乐得自在,府中上下丫鬟婆子都被提点过,自然不会向外头透露自己不曾痴呆,在王府里头倒还无需那般累着演戏,旁人嫌恶,她自己也瘆得慌。
只是她林九溪不在乎,不代表旁人对她三回门不去毫无芥蒂。
“现如今外头那些人嘴碎的要命,今儿奴婢前去外头给王妃买胭脂,还听见那些个不要命的念叨王妃。”
说话的丫头叫絮春,是个口齿伶俐的,自打林九溪不痴不傻,她便一心认定林九溪有神通,日日黏着她,忠心的很。
林九溪瞧着絮春这般絮絮叨叨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她抬手轻轻弹了一下丫头片子的头:“那你倒是说说看,她们是怎么念叨我的。”
絮春挨了疼,捂着头撇撇嘴,像是提到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就气:“她们道王妃痴傻,三回门都不去,怕是被王爷嫌恶关在府中了,尽是胡说八道,王妃和王爷分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纵使是王爷双目……”
这丫头心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乖乖闭了嘴,却还是一脸义愤填膺,一双绣鞋被她跺的嗒嗒响,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叫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她们说你便随她们说,谁都少不了一块肉不是?”
林九溪倒是毫不在乎,那些个贵妇小姐猜得也并非没有道理,若是换做她,怕也是会这么觉得。
更何况南宫镜的身份着实太特殊,若是未曾瞎了这双眼,这偌大的京城,哪家小姐会不想嫁给他?
“何事说的这般遮遮掩掩?”
南宫镜不知何时站在二人身后,唇角还噙着淡淡笑意。
絮春一见了南宫镜便老实了,仗着南宫镜不能视物,愁眉苦脸的看着林九溪,一句话也不敢说,单是行了个礼便想找些借口先行离开,却不料南宫镜挥挥手,叫她先走。
“近日要定个日子回门瞧瞧了,”
南宫镜的语气算不得轻松,细听还有那么几分咬牙切齿,“昨日皇上托人去了趟将军府,怕是没两日便要借着未回门这档子事闹了。”
林九溪倒是没想到那个皇帝如今居然敢光明正大在南宫镜眼皮子底下折腾,她原先以为至多是暗里使绊子,却不料这狗皇帝为了除掉南宫镜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如此,那便明日回去罢。”
林九溪说着摆了摆手,针对南宫镜与她无关,只不过若是南宫镜倒了,她如今唯一一个靠山也得倒了。
南宫镜像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果决,愣了一会儿这才弯了眸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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