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苒以为自己早已探索到了这里的底线,殊不知底线二字从来都不存在于秦公馆。
这栋华丽却死气沉沉的房子,充斥着数不尽的肮脏,封建,无耻和利己主义。
只是她的情绪比想象中要好,她在和谢琮月的相处中汲取了他赋予的能量和安全感,好似有一根钉,打进她的灵魂深处,让她能在这样污糟的泥淖中站稳。
“您要把我关起来?”
秦达荣否认这个措辞,“孩子,怎会是关你,只是让你有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清楚。
你一个女孩,平时又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这股份对你来说压根就没有用,拿着不动产和现金傍身才是最实在的。
苒苒,家里是为你好。”
秦佳苒发出一声笑,眼睛宛如蒙着一层沉灰,冷冷地看着秦达荣,然后扫过秦世辉,最后落在李梦岚身上,“秦佳彤也是女孩,她能有,凭什么我不能有,凭什么秦家的东西我不能占一份?”
她顿了下,深呼吸,“更何况,这是你们秦家欠我的。”
“你怎么说话的!
我们家欠你什么了!”
秦世辉暴跳如雷,额上的青筋一拨一拨,“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这么多年养着你,养出你一肚子的坏心眼,当初就不该把你从那破地方接回来!”
“养我.....?”
秦佳苒被推落悬崖,最后一丝残存的体面也不复存在,那双灰沉沉的眼睛死一样的盯着自己血缘上的父亲,一字一顿:“你何止不该养我,你压根就不该把我生下来。
不是你风流成性,寡廉鲜耻,恶心透顶,也不会生下我这个野种!”
“秦佳苒!”
秦世辉绷着下颌,脸瞬间就白了。
秦佳苒眯了眯眼,有种撕破脸的咄咄逼人,但又是如此平静:“这个地方何止爸爸你恶心。
秦佳彤抄袭,霸凌,欺辱我,打我,她也恶心。
你们对她的恶行装聋作哑,也同样恶心。
太太和大哥私下合谋把我送上黄董的床也恶心,爷爷,还有你。”
她猛地调转目光,直视这个令她畏惧胆颤过无数次的老人,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半分畏惧。
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老人。
“你让我们去谢家那次,是让我们去给人做情妇,做贡品,做玩物的吧。
也恶心透顶!
这里的每一寸,一片叶子,一朵花都是脏的!”
“你个孽种,你闭嘴!”
秦世辉手臂唰一下抬起,做势就要打她。
手悬在空中,带起一阵尘埃。
那额上的筋路隐隐动着,腮帮子咬得极重,似乎在衡量,在计算这一巴掌打下去的后果。
秦佳苒连缩一下肩膀这种细微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把他的色厉内荏看透,斜眼瞥过去,无所谓地笑了,轻飘飘说:“爸爸,你其实不敢打。”
“你怕得罪谢先生,你不敢。”
秦世辉被戳破壳子,下不来台,手也偏偏不放下,就这样悬着,到最后已经开始颤抖。
秦达荣怕事态失控,走过来拉住秦世辉,低声呵斥:“胡闹。
你这样只会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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