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自由轻易,回来后想继续和她接触,也不拖泥带水。
更何况,今晚的气氛流向始终不由她掌握。
游纾俞忽然觉得内心空出一块,冉寻的调笑在此时也别有意味。
仿佛蜜糖混杂砒.霜。
“不用了。”
她答,“你最近还有独奏会安排,留些体力和精神,好好发挥。”
拾起掉落在地的手提袋,指尖被戳破的地方又开始刺痛,摆出送客姿态,“十一点了,回家后早些睡。”
冉寻安静看游纾俞一会,也算得知女人心中在想什么。
于是乖乖答:“好。”
不纠缠是好礼节。
她起身,想了一会,转身望向书架方向。
如果记忆中的位置还没变,那里应该有药箱。
上前几步,果然,熟悉的位置摆着她想要的东西。
但更吸引注意力的,是隐藏在成群理工科杂志与书籍中,有些显眼的心理类书籍。
《亲密关系》。
曾经冉寻确信这类书是不会出现在游纾俞的书架上的。
女人认为这些是闲书,读起来浪费时间。
但现在竟也改变了读书的喜好。
冉寻想,也对,六年,连自己都有喜恶转移,游纾俞改变不算什么。
余光一瞥,书和一个密封落锁的铁盒子放在一起,同样陌生。
从前游纾俞就有很多秘密。
冉寻那时好奇心旺盛,免不了出格询问几句。
有时会得到几句简短解释,因为那是无足轻重的秘密;有时干脆惹恼游纾俞,被几天几周避而不见。
时间久了,冉寻也学乖了,习惯不问。
只要人还和自己在一起就好。
但不问的结果是,连分手都不明不白。
到最后,游纾俞只抛出一句“直女”
,猝然结束的理由却只字未提。
强行忽视掉不愉快的回忆,冉寻把药箱取来,找出创可贴。
示意游纾俞将手伸给她,“来。”
女人的手细瘦带有骨节,指腹像白玉,却被刺破,留下一颗很小的血珠,已然凝固了。
游纾俞垂眸看着冉寻大惊小怪处理,胸口隐隐悸动,却又黯然。
这一晚就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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